&esp;&esp;陈河听到陈朝传他,卸下佩刀就跟着青云走了。踏进书房后,恭恭敬敬站到了书房中间。
&esp;&esp;“王爷。”
&esp;&esp;陈朝掀起眼帘:“我出京这些时日,府里可有什么异动?”
&esp;&esp;陈河的身体立马绷紧:“属下带人日夜守着,丝毫不敢懈怠。府里没有任何异样。”
&esp;&esp;陈朝:“府里各处出入口还是你们与王妃的侍卫一同值守吗?”
&esp;&esp;陈河:“是的,属下们自进了长公主府后便是如何,从未变过。外围我们一同值守,后院则是王妃的侍卫负责值守,属下们负责前院。”
&esp;&esp;陈朝眯了眯眼:“有没有侍卫告假,或者擅自出府。”
&esp;&esp;陈河斩钉截铁道:“没有。”
&esp;&esp;陈朝:“好!你下去吧。”
&esp;&esp;一切如常,但陈朝心中只觉怪异。
&esp;&esp;再回到正院时,让哥儿已经醒了。乳母哄着他坐在软榻上玩,任兰嘉坐在不远处的书案前低头抄经。
&esp;&esp;见陈朝进来,任兰嘉放下笔。
&esp;&esp;“夫君回来了?”
&esp;&esp;陈朝:“嗯。”随后他走到软榻前抱起让哥儿,然后道:“你们都下去吧。”
&esp;&esp;一如既往,陈朝不喜欢伺候的人太多。
&esp;&esp;乳母侍女们都退了下去,陈朝抱着让哥儿走到书案旁。书案上摞了一叠经书,她抄了不少。
&esp;&esp;“怎又抄了这么多?”
&esp;&esp;任兰嘉:“静静心。”
&esp;&esp;看着那叠经书,陈朝想起一事。
&esp;&esp;“听魏棕说,登月楼也是你的产业?你还立了规矩让他们初一十五都诵经祈福?”
&esp;&esp;自己的夫人名下产业众多,陈朝是知道的。可这闭门祈福的规矩,他也是头一回听说。
&esp;&esp;任兰嘉有条不紊收拾着书案,慢悠悠道:“登月楼原是父亲的产业。这初一十五闭门的规矩也是父亲定的。母亲走后,父亲就沉心于佛学,他坚信佛能渡人。”
&esp;&esp;成婚这么久了,陈朝也是难得听她提起的自己的双亲。明明住在长公主府,她却极少和他说起过往和双亲的那些事。
&esp;&esp;在王府,陈国夫人丝毫不避讳提起自己早逝的夫君,满满都是怀念之情。
&esp;&esp;可每个人都有自己处理悲伤的方式,见她虽然云淡风轻,但脸上没了笑,陈朝突然后悔自己不该开这个口。
&esp;&esp;陈朝走到她身侧,搂住她。让哥儿挤在中间,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小小的头来回转动着,咯咯咯笑了。
&esp;&esp;立在门边的慧心抬头看到这一幕,也笑了。
&esp;&esp;用了午膳,一家三口同躺一榻一同睡了个午觉,软香在怀,稚子在侧,最先睡醒的陈朝抚着手下的那一头青丝。怀里的人感受到了这份触摸,往他怀里又拱了拱。
&esp;&esp;“可是我吵醒了你?”
&esp;&esp;怀里的人摇摇头。
&esp;&esp;“夫君回京后就一直忙碌,也不曾好好休憩。是挂心太尉府的事吗?”
&esp;&esp;陈朝倒也不是挂心,只是这事性质太恶劣了。太尉府上上下下牵扯太广,影响太大了。若不能给百官还有百姓一个交代,只怕朝堂要动荡。
&esp;&esp;但陈朝并不想让自己的夫人跟着担忧。
&esp;&esp;又静静躺了一会,门被人叩响了。陈朝看了眼床榻里头的让哥儿,闭着眼还在沉睡着没被吵醒,陈朝这才沉声让人进来。
&esp;&esp;进来的是慧心,说盛大人来了。
&esp;&esp;盛钧行自接任稽查司少卿之位后,时不时就会出京,就算在京中也从不登长公主府的门。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和陈朝是未来连襟,但在明面上,他甚少主动和陈朝搭话,很是避嫌。今日,却亲自登了门。
&esp;&esp;此时,任兰嘉已经主动从陈朝怀里退了出去。
&esp;&esp;“夫君去吧。”
&esp;&esp;陈朝起身穿衣又出了门。
&esp;&esp;本打算好今日推去朝事,但总有事会自己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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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太尉府参与了安王谋逆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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