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起身跪在雍正面前。
&esp;&esp;“皇上,臣妾没有做过,臣妾愿与小路子和小顺子对峙。”
&esp;&esp;贞嫔嗤笑:“妃位娘娘跟两个小太监对峙,就是打死那两个太监,他们也不敢说纯妃半句不是吧。”
&esp;&esp;安陵容扭头看向贞嫔,目光淬火。
&esp;&esp;“那以贞嫔的意思,他们说什么,本宫都不可以反驳了?”
&esp;&esp;“莫不是他们往本宫头上扣罪名,本宫还要上赶着认了不成?”
&esp;&esp;“本宫与他们对峙,便是本宫仗势,逼他们改口。”
&esp;&esp;“以贞嫔的逻辑,本宫怎么做怎么错,干脆也别审了,直接定了本宫的罪,如了贞嫔的愿吧。”
&esp;&esp;贞嫔瞪眼:“我没这个意思。”
&esp;&esp;“那你是什么意思?本宫请求与人对峙,皇上尚未开口,贞嫔便先皇上一步定了事情走向,是要做了皇上的主吗?”
&esp;&esp;贞嫔又惊又怒,赶紧跪了下来。
&esp;&esp;“皇上,嫔妾绝无此意。”
&esp;&esp;雍正冷哼:“多嘴多舌,便罚你半年俸禄。”
&esp;&esp;安陵容心中冷笑,贞嫔和康常在这两条疯狗,在宫里谁落下风,她们就咬谁。
&esp;&esp;在外人看来,她们也没有做过实质上的坏事,最多就是嘴巴坏了点,喜欢落井下石。
&esp;&esp;故而皇上从来都只是罚俸,并没有真的让她们受到惩治过。
&esp;&esp;可这宫里的狗,向来都是有主人的。
&esp;&esp;所有人都认为,贞嫔和康常在两人抱团,与宫中其他势力没有勾连。
&esp;&esp;可安陵容却很清楚,她们两个早就投靠了甄嬛。
&esp;&esp;去年她因天象被困,嗓子又被下毒,贞嫔和康常在受浣碧指使,跑到延禧宫撒野。
&esp;&esp;这个仇,她必报!
&esp;&esp;任心里如何波涛汹涌,安陵容看向雍正时,一副楚楚可怜的哀求之色。
&esp;&esp;“带小路子和小顺子上来,让纯妃与他们对峙。”
&esp;&esp;很快,两名太监被带了上来。
&esp;&esp;小顺子一看就是受过刑,但是并不严重,绝不至于到屈打成招的地步。
&esp;&esp;雍正手里盘着手串,看向甄嬛。
&esp;&esp;甄嬛问道:“小顺子,二月初七,你是不是去过碎玉轩,告诉恵嫔本宫被人冤枉,让恵嫔想办法救本宫?”
&esp;&esp;小顺子一脸晦暗,最后点头:“是。”
&esp;&esp;“大胆奴才!惠嫔身怀六甲,你胡言乱语,险些害她胎气不稳,你可知罪?”
&esp;&esp;“奴才知错。”
&esp;&esp;“延禧宫小路子说你是受纯妃指使,你怎么说?”
&esp;&esp;小顺子沉默不语。
&esp;&esp;敬妃与甄嬛同理六宫,自然也有审问之权。
&esp;&esp;她看向小路子。
&esp;&esp;“小路子,你是延禧宫的太监,本应护着延禧宫主子,为何反而要指证纯妃?”
&esp;&esp;小路子的头原本压得很低,听到敬妃问话,大着胆子直起身。
&esp;&esp;“回皇上,回各位娘娘。奴才本来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二月初七早上,纯妃让小顺子去碎玉轩报信,说是熹贵妃受了很大的委屈。”
&esp;&esp;“当日宫里虽说出了那样的大事,可熹贵妃安然无事,就连惠嫔处也没有任何异样。”
&esp;&esp;“奴才也就把这件事忘了。可前日,奴才突然听说小顺子被抓了,罪名就是蓄意谋害龙胎。”
&esp;&esp;“奴才向人打听了事情起因,这才知道,小顺子居然真的在二月初七那日,跑到恵嫔身边嚼舌根,导致她胎位不稳。”
&esp;&esp;“早年,延禧宫冷清……我们这些下人在外面抬不起头,奴才被人欺辱时,是惠嫔娘娘帮了奴才。”
&esp;&esp;“所以,哪怕被人骂叛主,奴才也得为惠嫔娘娘求个公道。”
&esp;&esp;安陵容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谋害龙胎?好大的罪名!
&esp;&esp;为惠嫔娘娘求个公道?
&esp;&esp;呵,好大的脸!
&esp;&esp;“小路子,你说本宫指使小顺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