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茨著名捣蛋幽灵“皮皮鬼”的形象,厨房一做饭,炊烟就会从皮皮鬼身上的每个窟窿往外冒,每一个。
&esp;&esp;花园里除了几畦常见的无害草药,全是各种各样的小木屋、树屋、妖精洞窟、秋千、滑梯、跷跷板、单双杠,还有其他连制造者都不知道该叫什么的造物。阿利安娜一直琢磨着改良个小孩子也能飞的扫帚出来,结果扫帚屋建好了等在那儿,玩具扫帚还没影儿。
&esp;&esp;利芙一路向外跑,正赶上阿利安娜外出归来,险些撞个满怀。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知道抖搂着手里的报纸,阿利安娜接过扫了一眼,就是一叹。
&esp;&esp;“去我办公室说,好不好?”她蹲下来直视着女孩,心里什么都不敢想,无论是真话还是谎言。
&esp;&esp;“去我家说吧!”利芙很有主意地指了指近在咫尺的尖叫棚屋——没人知道她爸爸为什么非得管好好的房子叫这个名字,反正他就是叫了。
&esp;&esp;“啊!”阿利安娜短促地应了一声,眉宇间飞快地浮起一丝懊恼之色,“我恐怕不太方便。”
&esp;&esp;利芙怀疑地望着她。这是她的家啊,好吧,是她爸爸的家,但也没差。虽然她又有很久没见过爸爸了,但为什么阿利安娜会知道方便不方便?难道她刚从那里回来?看着满脸官司的、亦师亦友的女巫,利芙硬生生移开了视线。她忍住了,又一次。
&esp;&esp;“好吧,我们去你办公室。”她不甘心地嘟哝道,拉住了阿利安娜的手。
&esp;&esp;“好姑娘!”阿利安娜疲惫又高兴地揉了揉她的包包头。
&esp;&esp;邓布利多学校的校长室里也挂满了照片——全都是学生们的。书柜、边柜和边桌上也摆满了孩子们出品的手工小玩意儿,有的施加了魔咒,也有的参考了麻瓜物理学自己就能动,总之一开门就十分热闹。
&esp;&esp;“我早晚有一天把他们全都——”女巫一边找吃找喝一边愤愤不平地放狠话,放了半天也没下文,“一个两个都把小孩子丢给我养,一个还不够,又来一个!”
&esp;&esp;“我呗?”利芙乌溜溜的黑眼睛从杯沿上方瞪着她。
&esp;&esp;“你很好,利芙,至少你听得懂英语。”阿利安娜指了指猪头酒吧、又指了指尖叫棚屋的方向,“但那两个不行。”
&esp;&esp;“我爸妈又给我生了个小的?”利芙大惊失色,很快联想到去年春天那个找上门来的责编——她爸去了趟殖民地和她妈又生了个孩子呗?
&esp;&esp;阿利安娜忍俊不禁地摆摆手:“不让你随意去读别人的心,也不是让你天马行空地胡乱揣测——梅洛普是不相干的,她是‘泰坦尼克’号遗孤。”
&esp;&esp;“所以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利芙一激动差点儿给无辜的《预言家日报》撕两半,“我妈妈……她现在就在英国,是她救了‘泰坦尼克’号?”
&esp;&esp;“是啊,都是真的。”阿利安娜捏了捏眉心,“《预言家日报》才不会夸大其辞。说真的,如果它说只有‘1’,那么事实真相至少会有‘10’。”
&esp;&esp;利芙下意识地又去看报纸,但以她现在的词汇量和理解能力,很难明白目之所及的“1”背后会有怎样的“10”。
&esp;&esp;但她只知道一点。
&esp;&esp;“魔法部隐瞒了她被捕的消息,是因为要秘密处决她吗?”利芙紧张地问,虽然她对她妈妈没什么印象、唯一的感情就是“好奇”,但那毕竟是她妈,“《唱唱反调》是这么说的。”
&esp;&esp;“你算是问对人了!”阿利安娜拍了拍压在镇纸下的一封来信,看那忧伤的蓝紫色信纸就知道是她大哥阿不思写来的,“魔法部秘而不宣是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她。”
&esp;&esp;利芙眨眨眼:“大家都觉得我妈妈做得没错?”
&esp;&esp;“但她的确违反了《保密法》。”阿利安娜又要叹气,“难得的是,美国那边也不是一定要追究她,虽然他们早上一睁眼就不得不面对几千个一级泄密事故、多了几千个需要一一修改记忆的麻瓜。”
&esp;&esp;利芙点了点头。普林斯家的表哥表姐学的是麻瓜知识,她一早就知道魔法是绝无可能用科学解释的。在修改记忆之前美国巫师至少需要为海难自圆其说,这就很伤脑筋了,毕竟麻瓜科学那么难!
&esp;&esp;“美国人还怪好的!”她有感而发。
&esp;&esp;“那毕竟是几千条人命。”阿利安娜认真地说。
&esp;&esp;“那为什么不能放了她呢?”
&esp;&esp;阿利安娜拧起眉,思索该如何深入浅出地解释这个问题,这孩子还不到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