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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2 / 3)

吴煦似懂非懂,委婉地说:“我在金陵城听说过这虞娘子,她在金陵城有不少蓝颜知己,小郎君为她争风吃醋的事屡见不鲜。前不久,虞娘子拒了临川侯府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所以今儿个我以为看花了眼,虞娘子怎会在陆兄的家里坐着。”

“她不过十七岁,”陆隽厘得清吴煦在想什么,他抬眸认真看着吴煦,问道:“坊间的传言,能有几句是真你我到了弱冠之年,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吴煦的脸一热,道:“陆兄说得极是,虞娘子的年纪尚小,金陵城的纨绔子弟游手好闲,造出这等谣言,实乃鼠肚鸡肠。”

陆隽若不提年纪,其实吴煦根本不知虞雪怜小了他们七八岁,白天两人站在一起——陆兄确实年长些。

他差点就诋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也低估了陆兄,吴煦惭愧地想。

陆隽捋平被褥,小厮也奉上醒酒茶。

草屋微弱的烛光熄灭,屋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打鼾声。

大抵是吴煦赶路劳累的缘故,他鼾声如雷。那两个小厮睡在堂屋,不仅睡得香甜,鼾声也随了主子。

陆隽睁着眼睛,躺在地铺上。

他睡不着。

陆隽拿了衣袍,轻轻地推开屋门。

挨着篱笆边的是一间红砖垒砌的小房,一道帘子充当房门,陆隽提了一桶井水进去。

这是陆隽平日用来洗身的房子。前半夜喝的那些酒,令他头晕目眩,喝了醒酒茶,也不见起效。

陆隽喝醉的次数是一巴掌就数得过来的,初次饮酒是先生给他倒的糯米酒,那年他在学堂写了一篇文章,先生看了欣喜不已,夸赞着此文章字字珠玉。

他尝了一口糯米酒,和先生泡的茶不一样。茶是微苦的,糯米酒却是甜的。

先生又嗜酒,看他把整杯糯米酒喝完,接着给他添酒。陆隽对这件事的印象很深,他越喝越醉,在学堂睡了一天,师母骂先生不讲分寸,让孩子吃酒,成何体统。

先生不以为然地笑着说他酒量不好,要他练一练,又遭了一顿师母的责骂。

凉水浸湿陆隽的头发,驱散了些许醉意。他喜欢保持清醒,酒是他的死敌,如先生所说,那他便要把酒量练好,方能不在外人面前失态。

时辰是下半夜了,陆隽擦干净身上的水滴,脑海恍惚冒出虞穗那日在青禹湖畔的身影,她也吃醉了酒,只露出一双眼睛。

陆隽的记忆没有如时间流逝变得模糊,反倒逐渐清晰,好似他并不是远远地在观望——陆隽收回思绪,用力捏掉汗巾上的水。

他不应去想她,应要离她远点。

……

次日,虞雪怜随母亲去老太太房里请安。

过了一夜,老太太还是那么几句旧话,要虞雪怜知错就改。

孙嬷嬷领着虞雪怜到祠堂罚跪,给她备了笔墨纸砚。

老太太再三强调,不准旁人去看虞雪怜。

虞雪怜跪的头一个时辰尚且受得住,手也没歇着,抄着《女诫》。

六个时辰,要从清早跪到日落,虞雪怜累得躺在祠堂沉沉地睡着了。即使虞牧进了祠堂来看她,她也睡得香甜。

这责罚硬生生地让虞雪怜在闺阁歇了近三天,若不是有要事,她不会踏出一步房门的。

这天,虞雪怜让虞牧带她去茶楼听戏。

虞牧不会拒绝妹妹的要求,便说服父亲,准他带妹妹出去逛逛。

到了茶楼,兄妹二人在正厅要了一壶蒙顶茶,两碟瓜子。

虞雪怜笑吟吟地给虞牧剥了一颗瓜子,放在虞牧的掌心,“大哥,你先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趟二楼,那儿有个熟人在。”

虞牧古板的脸微微浮现不悦,他抬眼望向二楼,有珠帘挡着,瞧不出都有什么人在。

诚然,妹妹来茶楼为的不是看戏。

虞牧说不生气是假的,他不擅长遮掩,眉宇皱着,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追随妹妹,她上了二楼,走到东边的茶桌坐下。

虞雪怜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子,他悠闲地品着茶,惹人厌的桃花眼含笑。

“怜娘来找我,所为何事”袁丞放下茶盏,问道,“我想一定是重中之重的事,否则怜娘也不愿来找我这个弃夫罢”

虞雪怜只觉可笑,说道:“那本字帖,你是在哪里买的”

袁丞的指腹摩挲着茶盏,语气嘲讽道:“这本名师写的字帖,如果不是怜娘,我很难买得到。”

虞雪怜质问道:“你跟踪我”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袁丞的手指继而叩着桌面,说道:“你不辞辛苦地去山沟找穷书生,照顾他的生意,可曾想过我”

他派出的暗卫回禀虞雪怜和慈溪镇的书生有接触,袁丞吩咐暗卫把书生的身世调查清楚。

陆隽,那个他看着眼熟的穷书生,跟鸿胪寺的主簿是同窗。

乡村野夫,家徒四壁,父母双亡。有瘟神的称号,村民对他避之不及,唯恐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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