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发火的情绪,案上放的茶碗叮当叮当地响,他说道,“好端端的,袁丞怎么会突然这样夫人,你不要老是把问题推给人家,穗穗如今养成这个任性的脾气,全是你惯出来的!”
虞雪怜鼻子一酸,即使爹爹动再大的怒,也还是唤着她的乳名。
她上辈子过得荒唐糊涂,仗着爹爹是镇国大将军,在外不知收敛,贪恋情爱。毁坏自己的名誉不说,更是伤了父母的心。
而爹爹为南郢披荆斩棘,到头落得五马分尸的下场,昔日风光的镇国将军府,一夜之间落魄潦倒——虞雪怜停止去回忆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她垂下眼帘,紧紧握着母亲的手。
陈瑾心疼地看着女儿闷声不响的模样,斜眼睨着虞鸿,问道:“穗穗哪里任性了袁丞若是没犯错,听老爷的意思,你是在责怪穗穗犯错了吗还未成亲,袁丞便威风的不行,这聘礼说送就送,说搬就搬,把镇国将军府当作什么了把穗穗当什么了”
她自知闺女素来是要强的,金陵城那些世家子弟常议论穗穗是风流女娘,和好几个郎君纠缠不清。
穗穗不曾向她诉过委屈,没有哪个母亲会相信这些诋毁自个儿闺女的话。
虞鸿的怒气也止步于此,他默了半晌,直到最后一箱聘礼被搬走,说道:“穗穗还不任性吗她这样变幻莫测,不安稳,往后金陵城还有哪个府上的郎君愿意娶她,她的名声——罢了,她的名声早就不好了。”
身为父亲,面对女儿外边流传的风言风语,是做不到心平气和的。他当然相信女儿无意要和那些男子纠缠,但旁人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