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连锁反应犹如滚烫岩浆融化河面坚固冰层,掩藏的秘密被仓皇揭开。
讲完注意事项,医生离开卧室去客厅向男人汇报情况。
乔澜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后知后觉胆颤心悸,“怎么办?他肯定会告诉爸妈。我走不了了,我死定了”
“不会的,有我呢。”乔漓轻握她的手,“我来处理。”
忽然,屋外传来关门声。
乔漓急忙快步追出去。
好在蒋时岘因等电梯耽搁些许时间,乔漓匆匆跑上前,气息不稳地恳求:“希望您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蒋时岘看一眼腕表,“一小时后,到五楼会议室找我。”
“好。”
叮——
金属门打开。
男人和助理走进电梯,待梯门关合,他面无表情道:“去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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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的一小时里,乔漓先安抚好乔澜,直到她睡着才回自己房间,叠好风衣、装进牛皮袋。
然后提前十分钟提着袋子下楼。
五楼属于酒店商务
办公区,环境沉肃。会议室外,穿深色西装的助理冲她客气微笑,随即轻叩玻璃门。
“进来。”
乔漓心脏一凛,助理将门推开,“乔小姐,请进。”
会议室光线通透柔和,宽敞简约,幕布投影尚未熄灭,似乎刚结束视频会议。
男人坐在主位看文件,见她进门也没抬头。
“蒋总,”乔漓将袋子放到空座位处,而后走上前朝他深鞠一躬,言辞恳切,“对不起。”
蒋时岘掀眼,视线在她头顶停两秒,声音没什么温度,“坐,先解释。”
乔漓依言坐下,心间惴惴。
她知道凭蒋时岘的能力,一小时足以查清来龙去脉,现下任何小聪明都不顶用,唯有实话实说一条路。
“事情就是这样,当蒋爷爷打电话来时,我姐姐和孟谦承已经恋爱一年了。事发突然,她不敢告诉爸妈,您知道的,我父母非常看重与蒋家的联姻。”
会议室里空气愈渐凝固,蒋时岘问:“所以就合起伙来骗我?”
“不是的!”乔漓毛骨悚然,指尖颤抖,“我父母从始至今对我姐的事完全不知。还有我姐,她在见你第一面时就想告诉你实情——”
顿了顿,她揽下所有过错,“是我自作聪明出的主意,和乔家其他人无关。”
“蒋总,真的非常抱歉。我姐姐现在怀着孕,经不起刺激,求您网开一面”
乔漓原本还想说听凭差遣,尽她所能做出补偿。可转念一想,蒋时岘什么都不缺,哪会稀罕她的补偿。
话音落,她如同等候审判的犯人,垂敛眼眸,连呼吸亦是小心翼翼。
蒋时岘瞧她一眼,疑惑消除。
半晌,他淡声开口,不打算再追究,“回去向你父母解释清楚,退婚之事可以由乔家提出。”
乔漓震惊抬眸,不敢相信他竟会轻易谅解。
让乔家提出退婚,其实是给乔家保留颜面,对乔澜的影响亦能降到最低。
“还有问题?”
乔漓回神,起身致谢:“蒋总,谢谢您。”
蒋时岘嗯了声,算是应下。
事情解决得尚算圆满,乔漓稍稍松气,礼貌告辞,侧身朝外走。行至门边,她抬手攥住门把,却未拧动。
思绪微顿,乔漓倏忽意识到,对蒋时岘,她或许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这种双商兼备且大格局的人,迂回算计,远不如坦诚直言来得管用。
那么何不趁此机会最后争取一次?
深吸一口气,她松开门把手,回身折返。
“蒋总,能不能再给我十分钟?”
许是没料到她会去而复返,男人若有所思打量她片刻,眼神示意她坐。
真皮座椅皮质冰冷,乔漓挺直脊背,直视着他一字一顿:“我想向您毛遂自荐。”
蒋时岘低笑一声,似是看穿她的意图,“乔小姐想做什么?”
“蒋太太。”
话音落,会议室陷于沉寂。
投影仪自动进入待机状态,徒留一个小圆标于幕布中蹦跳。柔白光线闪烁,却丝毫不影响乔漓眼底的镇定。
蒋时岘平静地注视着她,开口仍是言简意赅,“理由。”
短短两字,语意明确。
想做蒋太太,你用什么理由说服我?
乔漓早已打好腹稿,就等他发问,因此答话同样简明扼要。
“理由有三点。”她逻辑清晰,语调不卑不亢,“首先,外形。我客观评价自己,应该远超合格线。”
她并非美而不自知之人,名流圈内亦是凡夫俗子,长相虽不是必备项,却难免成为加分点,男女皆是如此。
基础项一语带过,乔漓继续道,“第二,价值。据我所知,蒋氏集团的核心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