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火,又见秦湘腰间系着的云纹锦囊,人群之中有眼尖地认出了她来,指着她道,“哎呀,这是腾岳之巅的小仙君吧!”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见秦湘,也叫道:“唉,是的是的,巴陵就一个修仙门派,瞧那云纹,不是腾岳之巅的仙君还能是哪里的?”
议论纷纷之中,无疑给那妇人增加了几分心理压力,虽然她未曾亲眼见过那修仙的道士,但是腾岳之巅的名讳她还是听说过的,又瞧见秦湘掌心无端而起的火焰,顿时也是火气散去,心中惊骇,哑然道:“你你你……你是腾岳之巅的道长?”
听她哆嗦的语气,秦湘便心知这是个欺软怕硬的,她看了那边几个妇人一眼,道:“是又怎样,你们不是要连我一块揍吗?来啊,上前来,我就站在这里,让你们十招。”
知道秦湘是个练家子的,那几个妇人哪里还敢再上前来,刚刚放出狂言要揍秦湘的那人此时更是缩颈闭嘴,半天都不敢回应。
见场面得到了控制,秦湘才满意地点点头,放下手来,笑道,“这就对了嘛,大家停下手来,和和气气地多好啊,非得动手,打得头破血流。”
“好了,现在我们来好好解决这个问题,你们言之凿凿地宣称这位奶奶的孙女……呃……”秦湘顿了顿,想了想措辞,又继续道,“跟人走了,可是你们中又有谁是亲眼瞧见的?”
闻言,对面几个妇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刚才说得风生水起,编得唯妙唯俏的,如今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嗫嚅半天道:“这……”
“没有是吧,既然没有,又怎能瞎编造谣,同为女子,你们都该知道姑娘清誉何其重要,人言可畏,不知事情全貌,就不要给予评判,如果这事发生在你们自己身上,你们家人身上,你们也还能像现在这样神情自若?所以,你们可知错?”
一席话说得正义凛然,周围众人也跟着纷纷点头应和:“是啊是啊!”“人言可畏!”“我听说爱造谣者死后去到地府会被拔舌头的吧!”“对,好像是有这种说法!”“对对对,我也听过。”
这下是彻底在这丢脸丢大发了,几个妇人哪里还有那时的嚣张气焰,一个个的都脸红羞愧,不住点头,“知错了,知错了,我们知错了,小仙君放过我们吧,让我们走吧。”
秦湘看向一旁的老人,温声道:“奶奶,她们不敢了,你可要放过她们?”
老人冷冷地盯了她们一会儿,蹲下身去抱起脚边的小白狗,“滚吧,别再让我再听见你们说阿棠的坏话,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拼了命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是是是,不敢了,不敢了。”
“好了好了,既然奶奶都这么说了,你们就走吧,别再有下次,不然……”秦湘朝她们捏捏拳头,警告的意味昭然若宣。
“是是是,我们真的不敢了,不敢了!!”
说罢,忙不迭地掩面离开,一场闹剧终于揭下了帷幕,人群散去,秦湘扶着老人回了背篓前坐下,又是一顿好言相劝,直到她的情绪彻底平复下来,她才起身离去。
长锦站在一旁,看着秦湘朝他走来,手中还拿着一朵开得正好的芙蕖,她将花递给他,眼睛很亮,笑得灿烂,“神君,送给你。”
长锦伸手接过,“那位老人家给你的?”
“是的,给我的谢礼,我不好不要,所以就收下了,”秦湘回头又看了眼那老人,见她正抱着那小白狗讲话,神情温柔,想来应该没事了,她收回目光,“好了,神君,也耽误了不少时候了,我们去那程员外家看一看吧。”
这次委托函书是玉溪城内有名的富商巨贾所托,发的还是急函,快马加鞭十万火急,三天之内差遣了无数小厮前往腾岳之巅递交函书,请求腾岳之巅派人前来捉鬼驱邪。
所以秦湘和长锦甫一到程府门口,刚将函书递给门口的小厮,还未曾说些什么,小厮就已经急忙匆匆地往里跑,“老爷,夫人,腾岳之巅的仙君来了!!”
“啊,两位仙君啊,你们可算来了,要是再不来,过了今晚,我儿可就没救了啊!!”
程家的委托任务是捉鬼,程家员外老来得子,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据说从半月之前,他就开始频繁梦见一个红衣女子。前期还只是单纯地梦见,而那梦中的红衣女子一开始也只是远远地站着,并无动作,所以程家少爷也并未放在心上。
自从四天前开始,梦境就发生了变化,那女子一袭红衣,手中握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朝着程家少爷走近。她安安静静地,只是看着他,但问题就出在了这,当那程家少爷与那女子视线倏而一对上时,那女子就开始一直跟着他了,口中只询问一句话:“你要不要买花?”
而程家少爷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哪里还顾得上要花不要花,后退连连,一路狂奔,可不管他怎么跑,那人永远跟在他身后,捧着一束花,不远不近,不紧不慢。
梦见这个女子的不止程家少爷,还有另外四个与程家少爷交好的玩伴。且很不幸,那四个人,一个接一个,直至今日,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