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窈扶着柳慧善打了个电话让医生过来,并顺嘴报了个尺码让人送衣服到她的包间。
一门之隔是已经看过医生,正在换衣服的柳慧善。
回想起最后那道声音,书窈大脑有片刻停顿,只觉得这个声音越听越熟悉。
-“今天先给你个教训,看你还敢不敢勾引尹少?”
书窈:“”这不就是那天害她反锁美术室的人吗?
这么巧吗?还是说白月光其实是黑月光,这一切其实和宋清雅也脱不了干系。
她撑着下巴,脑袋越想越昏沉。却还惦记着拍卖会上那个自己看中的小物件。
右手弯成扇状,轻轻地扇,她似乎试图以这种方式给自己发热的脸颊降温。
书窈滴酒不沾,她自己对外说是讨厌酒气。很少有人知道她实则是个一滴就醉的小饭袋。还不服气,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柳慧善出来时正见小饭袋抱着医生给她开的消炎药,不打开就往嘴里塞,被包装磕碰地眼泪汪汪,跟她告状:“呜呜呜,小善,这个东西咬我。”威士忌混着一股浅淡的雪松香水,扑入柳慧善鼻息。
她低唤窈窈。伸手抹开书窈眼角的泪。情绪感知在瞬间被调控到极致,皮下血液黏连,灼热到滚烫。
书窈顺势爬进她的怀里,解开她刚穿好的外套,歪头靠在柳慧善的颈侧,少女纤长的睫毛随着她眨眼的动作轻轻剐蹭,柳慧善闻到了一股很浅的书窈身上特有的蛋糕香。
凸起的喉结明显,上下滚动了几下。
恍惚间,书窈四处乱摸的手突然停在了某个地方,她怔然着醉眼,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试探性地用膝盖轻轻地碰了碰。
柳慧善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她静静地注视着书窈。
“这是什么?”
柳慧善的声音突然变得暗哑,她没阻止书窈的动作,反而轻笑出声,在摄像头看不见的角落,少女柔软的唇瓣轻轻擦过柳慧善的颈。
兴许是感受到柳慧善身上的凉意,书窈贴得更近了些。
至于那个东西,书窈蹭了几下,就不感兴趣了。安安静静扒在柳慧善怀里。
突然书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扒拉着起身,“礼物。”
“帮我找找礼物。”她说着声音突然变得很委屈,“礼物找不到了。”
她眨眨濡湿的眼睫,眼尾桃色明显。
柳慧善顺着她的指使将桌子上的包装盒递给书窈。
书窈像只考拉一样停止了思考,周围的一切动静好像都和她无关了,她慢吞吞地滚到地毯上,将下巴抵在桌子上,开始拆礼品盒。
一个用力,礼品盒里的东西直接飞了出去,在地板上滚动几圈后,停在一人脚边。
那是一个十分简约漂亮的黑色项圈。
书窈用力眨了几下眼睛。
她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怎么好像看到了裴书漾。
第十六天亲亲我/看看几
书窈歪头,发间的丸子头早已松散地不成样子,别在刘海处的珍珠发卡随她的动作摇摇欲坠。
白净的脸不知何时变成了绯红的胭脂色,潮红向锁骨处逐渐蔓延,少女眸中尽是失焦的醉态。
书窈指着地上的项圈忽然开口:“你的。”
她刚刚还在想,裴书漾带上这个一定很好看,结果人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裴书漾弯腰,将脚边的东西捡起。门被顺势关上。
啪嗒,
是裴书漾走近,将choker轻叩在了桌子上。
他依旧穿着艾伦比亚那身棕黑校服,骨节分明的手指卡在项圈皮革与桌子的缝隙,往下是修剪地极短的指甲,干净有力。
说起来还是她闹着让裴书漾给她做美甲时,作为报答,她顺手帮裴书漾修剪的。
不过贵族千金自然没有那个耐心和水准,给裴书漾剪了个狗啃甲后就跑没影了。
只留下裴书漾自己对着书窈喜欢的样子修剪。
再往上是凸起的腕骨,青筋脉络清晰,肌肉线条都被隐进一丝不苟的袖口。
她记得,这条手臂上有条疤,那是裴书漾小时候为她打架留下的。
她乱成浆糊的脑子中,一个色心渐起的想法杀出重围。
不过还没等她付诸行动,裴书漾就把外套脱了下来,从头到尾把她套住,打横抱起。
项圈被裴书漾塞给外套里的书窈。
裴书漾给什么东西,她就抓什么东西。连眼睛还没露出来就这样懵懵地被他抱上了车,慢半拍的思绪终于在帮她系上安全带后迟钝运转。
她解开安全带,膝盖压在座椅上,双手往前抓住了裴书漾的手腕。
藕粉色的指甲沿着腕骨往上剐蹭,书窈本来想把裴书漾的袖扣解开,但是此刻她的脑子就跟缠了一团毛线一样,手指把袖角捏的皱巴巴的也没能解开,她扁扁嘴,委屈巴巴地看向裴书漾。
“解不开”杏眼向下耷拉着,好似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