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濯捧着她的脸,看清她每个嫉妒的表情,手放在了她唇边,摩挲着,盯看着,抬眸,捏了下她下巴,先失笑说,“我和吴雅宁,就没有任何跃过同学这一层的关系,哪里来的心痒,又什么骚动。”
他微微被气得都无法压制自己的冷静,气息乱着,说,“你又把自己当什么了,真妲己,以色侍人?我又成什么了?”
薛芙手隔着他,说,“反正,我见过你对她动心过。”
“什么时候?”
“大二那年,甚至可能更早,我没看到而已。”
“时间地点,然后呢,具体说。”
“就大二……等等,啊,动了。”
“从没!”
“我说动了,真动了。”
薛芙低了头,在说话间,微妙地感受到了肚子里的小人踢了她一下,她摸了摸,又感受到了第二次的踢,小脚好有力,生龙活虎的,脐带绕颈的事情发生以来,一直安安静静的,这是这么久来,重新有了活泼动静。
是胎动。
吵架闹脾气的事情都暂缓了,薛芙怕是自己的幻觉,激动地拍拍宋濯手臂,让他也帮看看,问,“是不是,真的动了?”
宋濯被她闹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忽然,手被抓着覆盖在她小腹上,才明白过来。小鱼崽也没让新手爸妈空等待,隔了一分钟不到,立刻就有第三次的顶肚皮,似乎这次是伸了手,柔柔和和地滚了个小波浪,碰了碰爸爸。
两人在无声里,屏息等待,感受到了,都弯了嘴边笑,霎时间在吵的内容都遗忘了,扔一边去。
在认认真真研究着,“真是胎动。”
宋濯看着眼前高兴的人,没想到因小孩的事情,吃飞醋的事都放下了。他微叹,而额头抵靠在了她头顶上,亲了亲抬头对他笑的薛芙的唇瓣,抱了抱她,继而也蹲了下来,落在与小鱼崽所在的平齐位置。
同还未能谋面的宋瑜,他认真郑重说,“崽崽,你能不能和你妈妈说,告诉她,爸爸多爱她,一点也不想离婚。以后也会反省自己在外的行为,绝不会让今天这样的误会再发生第二回 ,让她原谅爸爸,好吗?”
以为着他是说胎教之类的话,薛芙拍了下他,说,“你投机取巧!”
宋濯抬头,凤眸温温,满是星星点点,卸掉伪装了一晚的狼皮,说,“那也得你受用,才行啊。”
她心里腹诽着,他真是不做人……
薛芙没说受不受用,也没应要不要留下,手被宋濯拉着,揉捏着,外头雷声紧紧的,毫无防备地打了两个,她瑟缩了下脖子,手也从温热的掌心里抽了出来,捂了耳朵。
宋濯起了身,将房内的门窗都关了。
回来,见她丝毫没有要留下的念头,还待在门边,别扭站着,只视线随着他,生生涩涩,也不主动和他贴近,也不像以往每次他回来那时,窝进怀里,靠他胸膛边,踩他脚面上,仰头揽脖要和他说近期发生的事。
可,也没关系,夜还很长,他多的是办法让她留下。
“妈今天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睡,外头还亮着灯,要不要问问?”
“可能认床,你再等等。”
“很晚了又下雨,车不好叫。”
“那就留下。”
“不。”
“那等会儿,妈睡了,我开车送你。”
“嗯。”
而这个等会儿过了很久,也未再被提及,过了一阵子,慢慢被房里交谈声覆盖了。
薛芙沉脸在说,“结婚日期呢,为什么一样?是什么特殊的纪念日,她结婚,你也要结婚,让你们非得选一块去了。”
宋濯不知情,蹙了眉,第一次听说,“不知道,时间是长辈们定的,那我们改。”
“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是她接的,你知道吗?检查那晚,你们待在了一起,她看护的,是吧,记得了吧?”
宋濯眉间拧得更深,以为吴雅宁也就在往事里让薛芙吃醋妒忌,他抹掉那些痕迹就行了,却原来还有更多,垂眸而思,当时事故发生后,他手机交给了信任的an,让着an帮着处理些紧急信息,可是怎么到她手上去的?
是远远没吴雅宁说的在异国他乡碰巧偶遇那般简单。
件件事加起来,是被算计的后知后觉。
“我真不知情
,你也别脑补,我当时和车队经纪、an、还有医疗团队在一起,一大帮人。”
“不知道,不知情,我哪知道你是不是搪塞我呢,那妈也很喜欢她,她去家里拜访的时候,还说着以前就认着她是儿媳,好可惜她转了学,当时的大家就是这么认为你们是一对的!惋惜着呢,你也可惜吧。”
两人盘坐在地上,膝盖互碰着。
宋濯才终于知道她怨气怎么来的,在他不在的期间,竟然发生那么多事。于是认真回她的每一个疑问,他低眸想了想,大概也是那段时间因着吴雅宁要进工作室,两人经常一起讨论些事,同出入的缘故,被乱传了话。他手臂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