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濯神色微有停顿,不好解释人亢奋,在冷湖上划艇运动了三四个小时的事,就说,“在那里办了会员,之后工作室的小伙伴都可以过去放松。”
“高尔夫球场的呢?”
“也是。”
薛芙本来也不太管他花钱的事,只是想支开他确认齐瀚的事而已,听了理由,话也问不下去了,就随口应着,“哦,对员工的确不能省,但你也得记着,我们得给宝宝存教育金,别让他输在起跑线上,别乱花。”
“行,听你的。”宋濯抹着她唇边刚沾上的奶茶泡沫,笑笑,手自然地延展在她身后的沙发上。
薛芙往前倾了下身子,又说着,“这红豆奶茶太甜了,我想吃你上次弄的椰子奶冻。”
宋濯看了一眼她才吃了一口的东西,才刚坐下又打算起身,“早上整了一个,在冰箱里,我去拿。”
裤边被拉了下,薛芙制止了他,“不是”
“又不想吃了?那你想吃什么?”
“你没有要问我的吗?”
宋濯笑了下,说,“的确带宵夜该问问你意见,下次注意。”
凡事顺着她。
薛芙心里就更忐忑。
她说了不少的谎,算计着他,宋濯难道不该知道后,对她那些恶毒的小心思有责问吗?
“怎么了?不喜欢吃就别吃了,我另外看看还有哪些店铺开着门,我开车去一趟。”
“不,不用了,就吃着这个红豆奶茶吧,原来底下还有芋头,挺粉的,好吃”
为什么呀。
但答案也不用她去问,薛芙一边忙着大禾美术馆馆助的工作,一边组建着画廊的团队,周末晚上约了个拍卖行的朋友,在个西餐厅,打算洽谈未来合作。
就碰上了宋濯。
听到了答案。
宋濯和极星车队还有腾亚公司的人坐在露天帐篷下,在围餐。
餐厅就在江边,有江景,灯光较暗,用餐时耳边时不时有江水相撞的声响,景观好,客人不少,薛芙跟着拍卖行的朋友来,就坐在与他们隔了两桌的位置。
各自应酬。
互相不叨扰。
酒酣之际,极星车队男员工居多,女员工较少,黄汤下肚,就有人声音较大地说话,聊天声音渐渐透出了绿植。
“连an都要结婚了?这么突然给我们发喜帖,今年怎么回事,结婚年?”
以前一头金发的an,成了宋濯车队里的工程师,跟着宋濯从蓝斯也跳槽到了极星,人没有以前精神小伙儿的样子了,正儿八经的黑发,手臂上原本一个骷颅刺青,都洗掉了。
他应着技术总监的话,“时候到了而已。”
“以前一比完赛,各国酒吧里就肯定有你,鬼妹子都撩过不少,不说自己是不婚主义吗?身边跑了多少姑娘啊,现在认真?”
an笑,没想到年少轻狂的言论被翻了出来,说,“这个未婚妻就是前女友,我回去找她的,认真的。”
“哟,你小子不就也才谈过三段?哪个她?”
“初恋那个她。”
“看不出来啊,兜兜转转又回去了。那敢成第二个、第三个都成了你们感情路上的试金石了,人女孩子白白给你占了便宜。”
一帮人在哄笑。
an喝着酒,烟雨都过了,一丝无奈和成熟在说,“工作后,才知道学生年代的感情多纯粹,不会计较你送的礼物是不是高奢放不放得了朋友圈,也不会看你背后是个什么家庭,能不能买得起房,以后在海宜又要不要负担两老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只有她,一颗真心。”他叹了气,似乎饱受了几任女友的折磨,浪子心难得真挚,提着酒杯,说,“别笑哈,你们就看看以前的初恋白月光,如果回心转意,你们坚不坚持得住。”
反正,他是没等人回头,一知道初恋身边没人了,就去找回她。
再也不想被人蹉跎玩弄。
桌上的另一个车手亮出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说着,“坚持不住又怎么样,结婚了,以前多爱,该断也得断了。我这也都结婚三年,孩子也两岁了,还想什么。”
话里甚是可惜,不难听出心里还藏着不少的肖想。
“结婚了也还不好说,现在的离婚率多高啊,进去了还能出来。男人婚后全靠责任心管住下半身。”
“啧,人an才刚派喜帖,这是什么乌鸦嘴!把话嚼一嚼再说,你说的只是你,可代表不了所有男人,人可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相爱破镜重圆。说的什么呀,不光an,还有宋濯也是快要结婚的。”
被提及名字的人懒懒散散靠着椅背,也只当玩笑,没应。
那人说了晦气话,举杯,说,“抱歉,抱歉,绝对没那个意思,我说的也是个例,祝an新婚!”
话停了一阵。
薛芙和拍卖行的朋友谈着未来合作的可能性,聊得差不多,桌上的菜肴也都吃得差不多,朋友开车过来,准备离开前就去洗手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