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神秘呢,这几年间你们谁看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学长?宋濯你以前和她最亲,也不知道?”
宋濯垂了眸问,“利娜也没见过?”
身为薛芙最亲闺蜜的谈利娜也是摇头,只知道有那么件事,薛芙因着没和那学长在一起,说话总是保留,“可能怕我们会去找那个学长吧,她都不怎么说,而且那学长有女朋友了,她就更不提了。”
叶明礼手攀在宋濯的椅背上,和他调侃,“薛芙和你这个亲哥一样,也是恋爱不谈就很久不谈,一谈恋爱,就直接奔了结婚去,真是一起大的,风格都一样。”
宋濯听着,不太喜亲哥这个称呼,放下烟,面目冷,也在琢磨着,眼里略过很多疑惑,问,“天府雅苑,比我们高一两个年级,又出国的,有哪些人?”
叶明礼数着几个人名,有些耳熟,打球时候见过几面,有些没见过,但听描述,都和薛芙所说的学长差了不少。
“天府雅苑那么大,也有些不认识的,或者常年在海外没回来的,得从薛芙嘴里旁敲侧击些细节才知道咯,但她提那学长就变脸,你们谁敢问。”
好好的一场聚会,谈利娜也不想因为好奇而触及薛芙伤心事,摇了头。
并且和叶明礼他们说,“就别问了呀,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物是人非的。”
不然她后来也不会和孙泽铭在一起了。
桌上两三轮觥筹后,宋濯拿了包烟,站了起来。
走到了休息室。
门没关,里头坐着不少嫌主会场吵闹而来休息室喝茶的人,三三两两,扫过去,熟不熟悉,倒也好辨。
没有他要找的人。
再往里,还有个用屏风隔起来的空间。
缓步走近,就传来了两人声音。
“是不是亲生的,不要紧,只要是你的,我都可以爱屋及乌,我发誓!”
男声真挚恳切,剖白着真心。
而女声,可能是烦了,语气里透着不耐,面对着这句男人的哀求,没有温柔,只薄薄无情。
“好了好了,说了几遍了,快歇息吧。也够了吧,是什么圣父嘛,到处播撒大爱小爱的。再烦,我就要骂人了,说什么爱屋及乌,你愿意,我也不愿意啊。更何况,我也可以选择去父留子,和你什么干系。”
走到了屏风后,一扫,,里头摆着两三张乳白皮垫棕木结构的沙发,沙发上也就两个人。
说话的,不就是怀了他崽崽的青梅,薛芙嘛。
他冷冷垂眸看向了沙发上的人,抄兜,依靠在了屏风边,问,“去父留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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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边的两人闻声同时抬了头,看向了他。
一个表情里无奈,也不知道第几遍在嘴边说着,“快歇息吧。”,却依旧无用,在看见了宋濯后,埋怨的眼神瞟向了他,指了指自己被抓的手腕,后靠了沙发背。
而另一个,林松太则是视线模模糊糊看向屏风边的人,醉酒了看着人影在犯重,撑着身子起来,认得轮廓和声音,朝着人,叫了声,“宋濯哥。”
他站得歪歪斜斜,微弯了背脊,慎重也有礼节地问候。但,一弯,头重,整个人就不受控地栽倒在了沙发上,连搭在身上的外套也一并掉了地。
有点狼狈。
宋濯走近,抄兜居高临下看着他们,问薛芙,“他喝了多少?”
“一瓶红的,一瓶白的。”
“因为什么?”
“听着别人说我怀孕还和人订婚了,就认着我委屈自己给孩子找了个便宜爸爸,就这样了。”
宋濯转头打量林松太,的确醉的不轻,人都不甚清醒地按着太阳穴,于是他摆摆手,让薛芙起身,又从外招了两三个服务员,给了小费吩咐人送林松太上楼,今天举办同学会的场所是家大酒店,三楼以下是会场和自助餐厅,而往上就是酒店。
安置一个醉醺醺的人倒也容易。
薛芙提了提被捉的手。
宋濯拍拍林松太的肩膀,吩咐,“松开她。”
林松太不太敢在宋濯面前造次,也一向知道面前两人关系好,薛芙从小就跟在宋濯身边,在外头碰见事了,习惯会找他告状,让他帮忙,不是亲哥盛似亲哥,又因为薛宋两家来往密切,宋濯对她比对他这个弟弟更好些。
于是在冷霜严肃的眼神下,林松太就放开了薛芙,听从安排,随服务员上酒店房间休息。
宋濯捏了林松太的肩膀,语重,“酒醒了再说。”
他也只点头,把所有的念想都咽下去,彻底沉在了失意和醉意里,应了,“嗯,嗯。”
在人走后,薛芙轻转了被抓红的手,从沙发上站了起身,终于解了禁锢,不急着走,也没和宋濯说话,而是去拿了不远处碟子上的云片糕吃。
以前晚饭不吃,靠杯美式就能顶饿,现在不能,肚子里的小豆丁会提醒她进食,不然就会反胃恶心
宋濯提了身边桌子上两碟糕点,一并放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