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心情也能好,可以驱散阴霾。
“嗯。”
女人哭得眼里红彤彤的,肩膀一抽一抽,所以男人话语也温,带着点宠溺和无可奈何的鼻音,答应了。
人渐走渐远,声音也远了。
薛芙手僵麻,开了门,在他们背后出来。
“还真是他们啊。”
感应灯亮着,她看见了熟悉无比的身影,身高颀长,短寸能见青皮的饱满清俊头型,脖子后有一个羽翼纹身,是她选的图案,亲手描摹上背的纹样。
视线里,他们并肩走,男人抬手抹掉了女人脸上还残存的泪痕,摩挲又摩挲,多少怜惜意味,低头低声哄着别哭。女人止掉了哭意,窝靠他手臂边,他手也没有就此垂下来,而是揽过了那个叫林敏的,摩挲她背脊,还在劝哄着,一路往外走,上了停在门口的车。
他亲自给人开车门,送入副驾,还习惯性地敲扣了车顶。
这嘚瑟的小习惯,不是她的未婚夫,孙泽铭,还能是谁。
上了车后,孙泽铭抽了纸巾再递给了副驾驶的林敏,林敏想起最近背负的医院债务压力,一个人扛了许久,有了突如其来的关心,刚刚收起来的泪又往下掉。
说道医生下了多次病危通知的时候,她话都噎住了,捂脸痛哭。
也落进了孙泽铭的怀里,抽泣不止。
薛芙就这么从风洞厂门口的大理石台阶上走下来,看着这一切。
林敏,她认识,是孙泽铭的前妻。
两个人共同有一个叫小优的女儿,离婚后,女儿判给了林敏,林敏也带了女儿回老家,没再回来海宜了。
孙泽铭交过底。
她清楚。
但是,薛芙不知道的是,他和前妻还能有那么亲密的举动,更是因为小孩,有牵扯。
她一向不怕事,也不容易在一段感情里上头,失控。于是走近,这次没再等车内的人收拾好情绪,到了车前,她敲下了前盖,摆手让孙泽铭下来。
车内人被打断,明显眼神惊慌,手脚无措。
而孙泽铭当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因为怀里抱着林敏,也可能因为很多事情瞒着薛芙,更可能是因为在短信里说好的家里人有事不方便见面,节日里放了薛芙一个人,冷着,现在却和前妻见面,还未拒绝怀里可怜兮兮人的吻,一时忘情在靡靡气息里,耳膜湿润,脸红脑热。
竟然,惊愕也害怕,一股寒凉从脚底窜上脑门,一脚油门下去,就这么跑了。
关心他个屁,这是常识……
宋濯开车到失事点的时候,薛芙已经从失能的跑车里出来了,她正打开着车前盖,弯腰,忍着汽油味,用手机闪光灯找到电瓶位置,重新拧紧桩头。
腰线下凹,细长乌丝从腰际垂落到细细手臂边,气质不俗,惹了路过的车手一阵口哨,问要不要帮忙。
薛芙头也没抬,应也没应,冷冷拒绝。
随手拿极星手环将碍事的发丝系上,又检查了其他动能,尝试再次发动车辆。
可,却还是不行,车辆恢复了基本动能,前灯开着,发不动。
热出了薄薄的汗,她靠在了车门边,拿出了手机,脸上在无意间抹了机油黑痕也没管,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打。
不想拖泥带水。
“薛芙,过来!”
侧车道上,叶明礼从车后座落下车窗,喊她,她在薄雪前灯中眯眼回头,心微浮气也燥,见了朋友,瞬间冷水直降,平静了下来。
也犹豫了好长的半刻,风刺刮在脸上,太冷了,她才踩了冷雪,拉开了他们的车门上车。
车内,屏去了外头的萧索风雪,死一般沉寂。
两个男的都没出声,宋濯拨了拨暖气风口片,调高了车内的温度,伸手试探温度。
叶明礼则在后座随手拿了件毛毯,递给前座的薛芙,也没空去管那辆他刚提的车了,本来几度想开口说些什么,搜刮了各种词汇,又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