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痴心妄想,假戏真做。
江稚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她谁啊,跟她很熟吗,一张口就教训人?
真是莫名其妙。
腰后疼意加剧,江稚懒得浪费时间,只想赶紧回房间躺躺,她越过梁婧继续往前走。
身后又砸来一串傲慢而讥诮的提醒:“程总工作时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江小姐还是别去自讨没趣了。”
居然管这么宽?刚刚是不是太给她脸了。
江稚恍若未闻,径自走到书房前,连门都不敲,直接推开:“darlg,我进来咯。”
她回头,挑衅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梁婧,嫣然一笑,故作疑惑道:
“咦,怎么回事呢?”
“梁小姐,我好像不属于你说的任、何、人耶。”
不出卖美色
梁小姐显然气得不轻,再维持不住体面,如同一只被掐住脖子吊在半空的鸭子,两眼翻白,脸色铁青。
江稚无辜地耸耸肩,走进书房,“砰”地撞上门。
然而没走两步,腰疼发作,她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地板干净,江稚索性就地躺着。
程与淮听到动静过来,她摆摆手婉拒援助:“让我躺会。”
她颇有经验地一点点弯曲身体,呈煮熟虾米状。
随着她的动作,上衣衣摆往上缩,后腰露出小块皮肤,像一截檐下月光,白皙莹润。
程与淮不着痕迹地挪开目光。
江稚缓了好几分钟,朝他伸出手,没回应?她偏转视线,见他正望着窗外,似在失神。
她只好出声唤他:“程与淮。”
这是她第二次喊他名字。
程与淮平时鲜少有机会听到别人直呼全名,而且还喊得那么自然,他愣了下,才伸手扶起她,送回房间。
“不去医院?”
“不用啦。”江稚心里有底,贴上药膏,窝进躺椅,腰后垫好枕头。
她又将薄毯搭在腰间,抿抿唇,“程总,我想喝水。”
不等他说话,她双手合十:“拜托拜托。”
眼前光线一亮,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江稚这才咬紧牙轻轻“嘶”了声。
靠,好疼啊。
风吹动窗帘,送进一束阳光,不停地在她脚边晃。
光线又是一暗,有道颀长身影重新覆了上来。
“谢谢程总。”江稚若无其事地接过水杯,浅酌一口,温度很合适,她喝了大半,杯子递回给他,双手环在胸前抱住自己,打算眯会儿。
眼睛闭上了,耳朵还在收集周围的信息,轻“嘚”一声,是杯子搁在床头柜上了。
脚步声再次走远,她正要放任思绪游离,他居然又回来了,接着是一阵无法辨析的动静。
江稚疑惑地睁开眼,只见躺椅旁多了把椅子,他就坐在上面,身姿挺拔。
她愣住,他怎么还在这儿?!
也许是她的疑惑太明显,程与淮难得解释:“刚刚我们进房间时,林叔看到了。”
江稚秒懂,原来林管家也是奶奶的眼线之一。
她回想从书房出来时,他搀扶着她走,可走到拐角处,腰疼难忍,她踉跄了下,于是就搂住了他的腰。
所以!
在林管家眼中,当时两人是很亲密,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如果进了房间,不做些什么的话,“热恋中情侣”的人设不就立不住了?
不过,这次他们又要在房间里做什么,才能制造出亲密的假象?
某些画面一闪而逝,江稚顿时脸如火烧,该不会是……
程与淮看穿她心思,面上也闪过一丝不自然。
他低头瞥向腕表,轻咳了声:“我坐十分钟就走。”
江稚脱口而出:“这么快?”
话音落地,气氛霎时凝滞,危险的气息袭来,她忍不住往上拉了拉薄毯,遮住半张脸。
为了转移话题,江稚拐着弯地告状:“方才,那位梁小姐好心提醒我,一定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我认真反思了下,她说得确实有道理。”
程与淮眉心微蹙。
药力发效,腰疼逐渐缓解,江稚像只慵懒的猫,舒服地眯了眯眼:“我的身份呢,就是你女朋友,我来这儿是享福的,是要受尽宠爱的,半点委屈都不能受。”
“可是,”她调整姿势面向他,控诉道,“程总你对我太冷淡了!”
连笑都没有对她笑过。
想了想,还真是一次都没有。
哪有男朋友这样的?
动不动就用冷若冰霜的眼神“冻”她一下,她还怎么敢和他谈情说爱。
程与淮深眸半敛,正色道:“抱歉。”
大部分出于工作需要接触到的女性,往往是上级对下级关系,界限分明,他也没有太多和异性生活中相处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