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树这句话成功让沈烟破了防,她迅速翻了个身平视他的眼睛。
“我不是,我没想,你别瞎说!”
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大概只有二十厘米,洛清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根根分明的睫毛,纤长漂亮。
脑海中涌起昨晚的记忆,沈烟吻上来时轻轻颤动的睫毛,这让他艰难的吞咽了一下。
“是吗?”洛清树的视线撇开寸许:“不用算了。”
沈烟咬了下唇,目之所及洛清树轻轻滑动的喉结实在诱人,让她有些不受控的往前倾了倾身子。
这好像是一个邀请的动作。
洛清树捕捉到她细微的变化,眉梢轻轻挑了一下,似乎在说“欲擒故纵”。
他长臂一伸按住了沈烟的后脑勺,薄唇靠了过来,却并没有吻上。
只从嗓子眼里溢出一个升调的“嗯”字。
不得不承认,洛清树有一个高挺的鼻梁,鼻尖相触的时候,沈烟的心跳就跟着错了拍。
昨晚喝的太醉,她几乎已经记不清接吻的感觉,此刻那张薄唇近在咫尺,呼吸间浅淡的雪松混合着果香浅浅袭来。
她的唇终于不受控的覆了上去。
闭眼的那一刻,她的唇被男人大力的吮/入齿间,仿佛惩罚般被轻轻咬了一下。
沈烟吃痛闷哼一声,唇上的痛感便被紧随而至的,舌/尖相触的电流冲散了。
紧随而至的便是大脑防御一般的空白,她好像失去了主动性,只能感觉到她的唇/舌被男人温柔的吮/舐。
脑后是男人的大手,温度随之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感觉26度的恒温卧室突然开始燥热。
这个吻的时间有点久,久到离谱,等洛清树撤开的时候,沈烟的脖子已经酸了。
她脱力般躺回大床上,缓慢的拉着被子蒙住了脸,有些不敢看洛清树的表情,甚至听到他的呼吸都感觉身体在颤抖。
洛清树似乎站起身来,然后就没动静了,沈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总不会在怨她吧。
明明他自己也主动了的。
就在沈烟的思绪百转千回的时候,男人终于开了口,却是一句:“阿贝贝还用吗?”
嗓音哑的不像话。
沈烟身形一僵,略清了清嗓子:“不,不用了。”
嗯,她的嗓子也没好到哪儿去。
就俩人这嗓子沙哑的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接吻会吸干对方身体里的水份呢。
沉默持续了几秒钟,沈烟终于听到男人说了句“晚安”,然后就是他大踏步离开的声音。
直到房间的门被关上许久,沈烟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深呼吸,然后抓了抓自己发烫的耳朵。
亲了。
在她还算清醒的状态下。
比之前两次亲的都深,时间都长,感受都密集,好像身体都发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一种湿润的,难以言喻的冲动在体内疯狂冲撞。
她揭开被子下了床,快步冲进了浴室。
丢死人了!
亲一下而已,还亲出了身体反应!
而洛清树比沈烟也好不到哪里,他几乎在浴室冲了一夜的冷水澡,以至于翌日起床的时候嗓子真的哑了。
沈烟下楼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餐桌前,正一本正经的翻看一本财经杂志。
客厅的小书架上确实经常摆放杂志,但沈烟从来没见洛清树看过,这还是第一次。
而且大周末的,他还穿着熨帖规整的衬衫和西裤,发型也打理的一丝不苟,看上去似乎有公事要忙。
沈烟在房间的时候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对于昨晚的事情,她打算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政策。
于是她格外平静的扬声打招呼:“早上好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声音太过中气十足,总之男人看她的眼神十分复杂,半晌只淡淡点了下头算作回应。
这是不爽了?
因为被亲了?
不管,反正亲都亲了。
沈烟扬了下眉梢转身去了厨房,秦姨早上做的是酱肉包,这会儿正往碟子里盛小咸菜。
沈烟跟秦姨打了声招呼,秦姨笑着把小咸菜递给她:“只盛了你爱吃的腌黄瓜,不知道小洛是不是昨晚睡觉着凉了,今早起来嗓子都哑了。”
沈烟一脸惊讶,原来是嗓子哑了,怪不得那么高冷。
把小咸菜端回餐桌,沈烟特意观察了洛清树两眼,问他:“昨晚着凉了?秦姨说你嗓子哑了?”
洛清树颔首,却并没有多做解释,依旧是那副高冷模样。
沈烟又问了一句:“你今天有公事?”
洛清树又点了下头,幽邃的视线在她脸上落了落,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仓促转了头。
沈烟:“……”
不就是亲了么,至于这么扭扭捏捏的。
吃过早饭洛清树上了楼,沈烟拿上包包坐上陈叔的车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