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一边换鞋一边解释了句:“西装没给你洗啊,我想着反正也没弄脏。”
洛清树垂眸看她:“你是不是觉得干洗费太贵了?”
沈烟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洛清树幽邃的眸子盯了她两秒,浅浅嗤了一声,慢条斯理道:“总归是我不配。”
沈烟:“……”
一定是敲门的方式不对,才让她遇到了洛黛玉!
秦阿姨从厨房探出头来打断两人的对话:“烟烟来了,刚做好的海蛎煎,快来尝尝。”
沈烟眼睛一亮,也顾不上洛黛玉的情绪,快步朝厨房走去。
洛清树把那件西装随手放到沙发上,转身进了一楼的书房。
秦阿姨当然又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期间窗外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沈烟想着初夏的雨大概很快就会过去,也没放在心上,直到一顿晚餐吃到尾声,耳边还是暴雨敲打玻璃窗的声音。
秦阿姨已经吃饱了,她率先站起身来:“雨太大了,烟烟今天就住这儿吧,我上楼帮你整理一下床铺。”
都没等她开口拒绝,秦阿姨已经上了楼。沈烟看向对面的洛清树,几番欲言又止。
男人搁下筷子抬眸看她:“想说什么?让我冒着暴雨送你回去?”
沈烟:“倒也不是,就是住这儿有点打扰你。”
洛清树很浅的笑了下:“小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客气。”
在沈烟的印象中,洛清树是一个不怎么爱笑的人,他的笑容多半不是发自肺腑,要么冷淡,要么嘲讽,有时候还带着那么点痞气。
她分不清男人今天的笑是什么意思,只低头咕哝了一句:“那不是小时候嘛。”
“拐我跟你领证结婚的时候已经满23岁了吧?”男人又石破天惊的开了口。
沈烟倏然抬头:“我明明只是提议做你的未婚妻,是你拐我去领的证。”
“哦。”男人往椅背上一靠,幽邃的眸子望着她,认命一般:“你说是就是吧,反正做了又不认账的事儿,你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沈烟脖子一梗:“我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不认账了?”
在洛清树冷静的注视中,沈烟逐渐败下阵来,泛红的耳尖率先出卖了她,她抿了下唇:“那个我吃饱了,先去睡了,晚安。”
她迅速离开餐厅往楼上走,又听见身后一声裹着揶揄的轻笑。
微微咬唇,沈烟似是想把“不客气”贯彻到底,她停了脚步回头看着洛清树:“你还是穿那套深蓝色的家居服更好看。”
在男人饶有兴致的眼神中,她硬着头皮说:“那套更衬肤色。”
话毕她头也不回的冲上了楼。
临睡前沈烟的脑海里,还在反复回想男人那句:“你说是就是吧,反正做了又不认账的事儿,你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她翻了个身把脑袋埋进枕头里。
所以洛清树还记得对吗?
他还记得那天的事情!
所以才会觉得,是她费尽心机把他拐去民政局领证结婚。
啊啊啊啊!
沈烟无语,沈烟社死,沈烟摸出了手机。
片刻,洛清树的手机进了条消息,彼时
他正靠在卧室大床上看书,眉梢轻扬,他敲字回复。
沈烟的手机叮咚一声,她拿到眼前,对话框里出现两人刚刚的对话内容。
沈烟:“你要想离婚的话,我可以配合。”
洛清树:“用完就丢?”
洛清树:“想的挺美。”
沈烟收起手机,重新把脸埋进枕头。
社死烟,勿cue。
……
翌日沈烟下楼的时候洛清树刚好晨跑回来,男人穿一套蓝色调的运动服,短袖短裤的样式,发型没有刻意打理,倒是有了几分年少时的模样。
沈烟多看了两眼,男人抬手捂胸,一脸戒备:“看什么呢?”
沈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语气凉凉的一句:“看你长得帅!”
男人瞥她一眼快步上了楼。
沈烟先被秦阿姨安排到餐厅吃早餐:“不用等小洛,他还得洗澡换衣服打理自己,可得一会儿呢,你先吃,吃饱了去旁边坐着等。”
沈烟确实有点饿了,再加上瘦肉粥和肠粉的香味,便也听话的先行吃了早餐。
吃完以后她才突然想起昨天来这里的目的:“秦姨,老爷子送过来的字画挂在哪里?”
“应该是一楼书房。”秦姨说:“我看昨天小洛去书房忙活了好一会儿,应该是去挂字画了。”
沈烟吃着秦姨准备的餐后水果,溜达去了一楼书房,这间书房面积不是特别大,大概三四十个平方左右,靠南是两扇落地窗,窗外就是南花园,这个时节的罗汉松和樱花树枝繁叶茂,满目绿意。
她之前没来过这个房间,和想象中的不同,房间两面墙的书架上只有一面摆满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