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开门见山的说：“你们的方案我都看了，高尔夫球场固然很好，不过你们那个度假山庄的方案也不错，梧桐大道，山路蜿蜒，趣味性很强嘛，最主要的是费用更合适。”

沈烟的心头突的一跳：“南湾度假山庄吗？”

“对啊，是你们另外一个同事方云发的，她一大早就给我发过来了，还专门打电话推介了一下她的方案。”

沈烟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打乱了，她下意识转头看向方云，只见对方正云淡风轻的喝咖啡。

足足愣了好几秒她才找回思绪：“是的，珊总让我们做了两套备选方案。”

浅呼一口气，她迅速整理好要说的话：“我想您应该也看到了，相比高尔夫球场，山庄的执行难度会高一些，咱们本次的试驾车轿车居多，相比而言山路没那么大的优势，您觉得呢？”

陈总笑了笑：“各有利弊嘛，山庄趣味性很足，我们客户邀约好做，当然费用也是我们首要考虑的问题。”

沈烟并没有看过方云交过去的方案，所以并不清楚她给出的费用明细。

但她大概听懂了陈总的意思，于是她确认了一遍：“那么陈总您这边是确定要选山庄了吗？”

“倒也没有那么确定，我本人还是倾向于高尔夫球场的，但这两个方案报到财务层面审核的话，肯定是费用优先原则。”

“目前的报价都只是预估报价，实际报价还是要等具体方案出来。”

“如果高尔夫球场的报价能降到山庄的价格，我肯定毫不犹豫的选择高尔夫球场。”

这件事沈烟做不了主，她觉得有必要跟冯珊商量一下：“这样吧陈总，我去找珊总沟通一下这个情况，尽快给您回复。”

“行，下午两点前吧好吧，咱们的时间都挺紧张的。”

挂断电话以后，沈烟转身看向方云的工位，方云朝她笑了笑：“陈总决定了？要选山庄是吗？”

“你发给他的方案给珊姐看过吗？”

“还没有。”方云耸肩：“你们不是都觉得陈总会选高尔夫吗？”

“那你的报价是多少？”

“就正常报价啊。”

她轻描淡写的态度让沈烟有些心塞：“你把方案发给珊姐，跟我一块去她办公室一趟吧。”

方云无所谓的笑了笑：“你自己去吧，我把方案发给珊姐，珊姐需要我的话我再进去。”

沈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快步去了冯珊的办公室。

冯珊的办公室装了一半的磨砂玻璃，阻挡了一部分视线，但站着的话可以从办公区看到室内的状况。

陈苗从刚才的通话中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假装要去接水，偷偷看向总监办公室。

听完了沈烟的汇报，冯珊打开了电脑，之后抬手按了按额角。

陈苗迅速坐下了，珊姐按额角是危险的信号，说明她生气了。

果然，片刻总监办公室的门就开了，沈烟朝办公区喊：“方云，来一下，珊姐找你。”

捞进怀里

“你给通达陈总发了山庄的方案？而且是未经我审核的方案？”这是冯珊抛给方云的第一个问题。

方云点头：“我已经做了三年的方案，这方面驾轻就熟，就没有打扰您休息。”

“你知不知道你报给通达的预算比高尔夫球场的整整低了两万？”

“我和山庄的经理是朋友，可

以拿下这个折扣，您放心。”

看她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冯珊的表情冷了下来：“我们之前说的很清楚，这次以高尔夫球场为主，你在会议现场并没有反对，我说的没错吧。即便你想证明自己也没有问题，可是你为什么不把方案提交我审核一下？”

冯珊的话有理有据，语气也很严肃，沈烟听来都有些紧张，但方云依旧固执：“事实证明我的方案更让客户满意。”

冯珊懒得再说什么：“沈烟，把你和客户的通话录音放一遍。”

“好。”沈烟把手机录音调出来，点了播放。

一共一分半钟的录音，全部播放完毕以后，方云的脸色终于变了。

“听明白了吗？”冯珊把事实重申了一遍：“客户不是更满意你的方案，客户只是想杀价！”

方云张了张嘴，又发现好像辩白都变得有些无力。

冯珊叹了口气：“沈烟你先出去吧。”

沈烟点了头，拿着手机转身离开了总监办公室，她刚回到座位陈苗就滑着椅子过来了：“烟烟姐，什么情况？你没事吧？”

“没事。”沈烟打起精神：“昨天交给你的竞品分析报告完成了？”

“还没有。”

“快去做。”

陈苗挠了挠头：“行吧。”

沈烟其实是有些沮丧的，因为除了降价以外，她想不到这个局还能用什么方法破解。

没过多久方云就眼圈红红的从总监办公室出来了，她走到沈烟的办公桌前：“这次的试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