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什么心机都不使。
萧昶目光阴毒,就是这些人,破坏他跟湄湄的感情,离间他和湄湄的关系!
“你这么能辩解,朕,就给你机会,跪在宫门外,自己打自己耳光,湄湄什么时候伤好了,你就什么时候停。”
王修仪全然怔住:“陛,下……”
她出身太原王氏,朝中有个哥哥做侍郎,陛下虽并不怎么宠爱她,但也不会如此折辱她,她几乎要昏过去,跪在宫门外,那可是人来人往的廊道,岂不是谁都看见了。
索性昏过去,这样就能逃脱惩罚。
萧昶冷笑:“去叫太医,朕要看看王修仪是真昏还是假昏,敢装昏就是欺君之罪,全家处死!”
王修仪吓坏了,她哥哥可是户部侍郎,陛下怎能如此对待她,就为了一个出身卑贱的崔氏?
她不甘心。
萧昶却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叫侍卫把她拖到宫门口,跟拖死狗一样。
“自己打自己打不下去,紫苏,你亲自去打,手疼了就用板子。”
紫苏是崔湄的大宫女,自家娘娘一直备受欺负,她们曲台殿的宫女太监在外面,都低人一等似的,分明她们主子也是妃位,如今可是陛下亲自下的令。
能将这些仇怨还回去,紫苏兴奋极了,急忙领命,宫室寂静,只有啪啪,打耳光的声音传来。
萧昶嫌哭喊烦躁,叫内侍堵住了王修仪的嘴。
崔湄有点被吓到,她是想陛下能偏心她一些,让她不要受罚,知道她的委屈,再小小的惩戒一下王修仪,莫要让薛贵妃总是针对她,就已经足够了,却没想到,陛下居然罚的这么重。
跪在廊道,被宫女打耳光,已经是最重的惩罚,即便是她,薛贵妃,陆妃那么瞧不起她,看她不顺眼,总要借着机会讥讽她惩罚她,也没让她受过如此刑法。
“用此等磋磨人的手段,着实可恶,王氏罪无可恕。”
萧昶亲自给崔湄上药,崔湄很不安,面前这个陛下跟以往的陛下,太不同了,他眼中的心疼不是作假,那浓烈的几乎蔓出来的东西,仿佛一股深潭,要将她溺死在其中。
那种感情,崔湄很陌生,无端端让她生出骇然。
他好像变得更不可捉摸,但至少这个变化,是有利自己的。
在御花园被一波推倒的嫔妃,就是薛贵妃,像她这样的嫔妃,堪称皇后之下第一人,门路很多,已经打听到消息,陛下是往曲台殿去了,王修仪可是还在那,奉了她的命,磋磨崔氏呢。
她看到跪在廊道里被张嘴的王修仪,王修仪被破抹布堵住嘴,脸肿的像是猪头,一见她便呜呜的过来求助。
薛贵妃心中忐忑,看来陛下是动了真怒,依然何至于让一个嫔妃被宫女教训,但,没关系,陛下看在她是潜邸旧人的份上,一向容忍她,只要她先请罪,陛下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陛下,是妾身之过,妾让王妹妹罚了崔妹妹,崔妹妹侍奉妾给妾奉茶的时候,将茶泼到妾的身上,都烫伤妾了,妾只是小惩大诫。”
薛贵妃跪下的时候,语气都黏黏糊糊,哪里是认错,分明是撒娇,还借机给崔湄上眼药。
崔湄紧紧地抓着萧昶胸前的衣襟,却只敢抓住一角,怯怯的。
陛下会怎么判,一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吧,薛贵妃跟她可不一样,有薛家做靠山,便是薛贵妃再怎么言行无状,甚至当着面欺负她,看在薛老将军的份上,陛下也会容让一二。
她要怎么办,如何解释,光靠膝盖的伤口,不足以让陛下更怜惜她吗?
崔湄咬牙,她得想个法子,保全自己,至少让薛贵妃不能再罚她,让薛氏投鼠忌器。
“的确是你之过,你宫里没服侍的宫女,让湄湄伺候你,真是好大的脸,烫伤?真是够好笑的,朕对你也是忍的够了,你也跪出去,自打耳光,什么时候湄湄消气了,再停下。”
崔湄和薛妙仪均是一愣。
薛妙仪尖叫出声:“陛下,您说什么,您为什么要这么罚妾,是不是崔氏告妾的私状,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