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有这一面,像是整个人都变了。
充满欢乐洋溢的气氛,笑容轻快,眼中带着愉悦的光亮。
“他还是个胎儿,怎么可能听得到郎君的话呢。”
“这可是我的孩子,龙子凤孙,当然跟普通的胎儿不一样。”萧昶很自得。
笑的,有点痴傻。
“陛下,该上朝了。”元宝在外面提醒。
萧昶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蹭蹭她圆鼓鼓的肚子:“早晚把元宝打发去净房,让他倒马桶去,整日在这煞风景。”
元宝欲哭无泪,可以的话,谁愿意当这个煞风景的坏人啊。
崔湄摸了摸他的头:“郎君还是快去吧,若是传出去,因为妾身误了早朝,不定要怎么说妾身是祸国妖妃呢。”
萧昶从她肚子上起来,蹭她的耳朵脸颊:“难道你不是?”
闹了一阵,时辰不能再拖了,萧昶是个敬业的皇帝,绝不会出现不上朝跟崔湄腻歪一天的举动,虽然他心里很想,但大周看着稳定,实则内忧外患,还有对手虎视眈眈,这辈子又多了一个了解一切的陆子期,他完全不能放下戒心。
“我不在乾宁宫,你不许背着我偷偷吃冰。”
这回轮到崔湄垮了脸:“就吃一点点,也不行吗?”
自怀了这个孩子,她热的要命,动辄就出一身的汗,在乾宁宫索性也没旁人,她就只穿着一件纱衣,里面只有小衣,可即便如此,也只是稍微缓解,胸口和肚子处,像是怀了一个小小的火炭。
晚间睡觉,她甚至都不愿意跟萧昶挨着睡,热的她喘不上气。
萧昶却不肯放开她,坚决不分房不分床,宁愿在屋内多摆几个冰鉴。
她可怜巴巴的,总是能戳中萧昶的心,让他心软,答应她的请求,这一次萧昶却根本没同意:“不行,不能直接吃冰,冰碗也不行,你脾胃本就虚弱,吃了容易泻肚,对孩子不好,若实在受不住,让宫女们冰一些果子,只能冰一个时辰,不能过了。”
萧昶还怕那些宫女受不住崔湄的请求,又交代一遍,谁私下给娘娘吃冰,就处置谁,才安心去上朝。
崔湄也不是完全无所事事,皇后娘娘已经不再管理宫务,尚宫们汇报的人变成了她。
冯明月跪坐在一边,帮她整理账本,听了外头宫女的耳语,对崔湄汇报:“娘娘,埠阳侯夫人生了一个儿子。”
“哦,这是好事啊,怎么了?”
冯明月无
奈:“埠阳侯是三等侯爵,又是陛下的伴读,跟陛下有几分情谊,侯府喜得贵子,娘娘是该赏赐的,原本这些事由皇后娘娘做,现在不是您在管这些。”
“对。”崔湄拍了拍脑门:“这些人情往来的赏赐,是不该落下的,不过埠阳侯家与别家不同,还是等陛下回来,问问他再定,毕竟……”
崔湄无奈:“不是都说,埠阳侯夫人跟陛下情分不一样,若陛下有额外赏赐,我却按照宫里的惯例赏了,陛下生气怎么办。”
冯明月有些犹豫:“娘娘,前几日忠勇伯家的庶女,当众说起陛下与埠阳侯夫人的事,今日被家中下人发现溺毙于池塘之中,朱雀东街有几个说书的先生,也被抓了起来下了监狱。”
崔湄不解:“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出手了?是不是因为传言对埠阳侯夫人不利……”
冯明月摇摇头:“若是不利,为何之前不出手,现在才出手,奴婢瞧着,分明是陛下怕您生气,才开始制止流言。”
崔湄沉默片刻:“其实这件事,早就该管,皇帝和臣妻,”
等萧昶回来,崔湄吞吞吐吐的将此事说了,萧昶揉揉额角:“志学的孩子生了?倒是一件好事,你按照寻常份例赏便是了,这种事,还用问我?”
崔湄无奈,话也说的吞吞吐吐:“因为,埠阳侯夫人跟别人不一样……”
萧昶忽然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你不会还觉得,我跟沈碧珠有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