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吧,您若强行出来,筝姑娘便有理由对您用刑,我是她属下,到时候是护不住您的,您有很多疑问,等主上回来,会回答您。”
她看着被踢碎的饭菜,叹气:“夫人可以安心用这些饭菜,饭菜没毒的,主上有吩咐,让我们好好照顾您,只是筝姑娘她……”
她摇摇头,没再继续说下去:“还望夫人配合一些,我们并不想对夫人用强。”
崔湄咬牙,话说到这份上,她再闹就不仅仅是自取其辱了,也会吃亏,手腕上的痛在提醒着她。
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坐回到屋内,手腕上被石子割开一道一指长的口子,她们没有给她药,虽然按压止住了血,依旧疼的不像话。
在这里撒娇,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买账,她的眼泪,只有到怜惜她的人面前,才有用。
崔湄明白这个道理,她没哭,撕开内裳的一角,包扎好,呆呆的坐着。
到了第三日,崔湄吃了饭,但实在不合口味,肉是大肉,没有味道还很油腻,菜却很咸,黍米咽下去,割嗓子。
她被萧昶娇养着,养的太身娇肉贵了,但凡吃点不合胃口的,就咽不下去。
那红衣女又带着人进来,指挥人搬进来一个大桶,似乎十分恨她,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似的,把她扔到桶里,擦猪肉一样给她洗漱。
即便是昏暗的内室,除下衣裳的崔湄,依旧白的亮眼,除了腰身细的不盈一握,剩下哪里都很丰润,肉懂事的长在该长的地方上,而她肌肤更是滑腻的像是缎子一样。
红衣女子瞥了一眼自己糙的,如棒槌一样的手,啐了一口狐媚,手下动作,更加用力,把崔湄都搓红了。
崔湄咬着牙,强忍着,不能起冲突,这里没有能为她做主的人。
她们七手八脚,给她穿上一件纱衣,几乎什么都遮挡不住。
就像等着侍寝一样,把她捆在床榻上,不知过了多久,门从外面推开,那男人,终于进了屋内。
你把我送回去吧借着窗户处透进来……
借着窗户处透进来的月光,她看到熟悉的轮廓,渐渐变得不敢置信。
虽然之前心里有些猜测,但那红衣女子说杀狗皇帝,居然胆敢行刺,崔湄就觉得,自己的猜测,是不靠谱的。
毕竟,陆子期是萧昶钦点的状元郎,他寄予厚望的臣子,即便得知她跟他有旧情,也不曾生了嫌隙,依旧委以重用的臣子。
她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知道,萧昶被骗了。
为何严密的布局被破解,为何能杀了那些身手高超的暗卫,俘虏她,因为萧昶,对陆子期是信任的。
只是不知,他对陆子期不设防到了哪种地步。
居然真的是他,崔湄不想相信,也由不得她不信。
为什么,她想问,科考、做官,实现抱负,做个好官青史留名,不是他一直追求的,为什么他居然成了叛党?
“湄儿,她们怎么捆着你?”
陆子期的确是做了很多心里建设,他想了很多句重逢后的第一句话,安抚?解释?
然而脑海中闪过好几句话,看到她双手被捆在两侧的样子,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想先给她解开。
然后他就看到她身上仅仅批了一件的透明轻纱,贴着身子,露出里面碧绿的小衣,纤细腰身,还有……
气氛渐渐凝滞,陆子期的脸红了起来,他伸出手,在她衣领边停住,想要帮她撇来已经解了一半的绳子。
崔湄拉过被子,不动声色,盖在自己身上,一直盖到脖子处,捂的严严实实的。
陆子期的手顿住,尴尬的收了回去,手指微动。
她肌肤的白皙与滑腻就在眼前,泛着一点的热度仿佛触手能及,分明他又不是未知人事的人,上辈子,妻子也娶了,妾也纳了,可面对她,竟有些羞赧,仿佛回到少年时期。
视线上移,看到那双清凛凛的,却夹杂着警惕,甚至是戒备,怨恨的眼神,如同被一碰冷水劈头盖脸的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