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没耐性,最后见到她说要下棋,就顾左右而言他,还装忙。
只是让瑞王教她下棋,有什么不行的,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娘娘是陛下的嫔妃,自然是先顾着陛下的心情的,皇弟比我要幸运多了。”瑞王的声音,很小,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崔湄歪了歪头。
瑞王笑的温和:“没什么,娘娘为何事烦忧,小王只听见一麟半爪,娘娘是想做个珍珠首饰?”
“是,我有一匣子珍珠,不知道做什么合适,只是串成珠链未免单调。”
“尚宫局的图样,娘娘竟一样都没看上吗?”
崔湄有点窘迫:“这个,不关尚宫们的事,图样都挺好的,只是……”
“只是,娘娘心里始终觉得差一点?娘娘若不介意,便由小王来画图样如何?”
“殿下还会做女子的首饰?您可是亲王,这,怎能把您当匠人使唤。”崔湄摇头。
瑞王神色越发温和:“娘娘不必觉得麻烦,小王会做这些,而且,满皇室,小王,也不过是个富贵闲人罢了,不找些事做,怕是要无聊的闲疯了,皇室中旁人,也不愿跟小王相交。”
“这……”
“娘娘肯给小王这个面子,就太好不过了。”
他神情居然有些许落寞,崔湄心头一动,张了张嘴,却再也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
瑞王实在性格很好,很温和,跟他说话完全不用措辞许久,他很会照顾别人的情绪,贵族们很会玩,香道茶道,马球蹴鞠,甚至瓷器琉璃,收藏书画,都是一种玩。
而这正是崔湄完全不了解的。
即便说出些门外汉的话,瑞王也不会取笑她,更不会阴阳怪气,让她战战兢兢,随时精神紧绷。
不知不觉的,她竟在尚宫局跟瑞王聊了一个时辰,即便回了乾宁宫,都感觉意犹未尽,便是当初跟陆子期,也没有聊的如此尽兴。
她跟陆子期在陆家时,连单独相处,都是奢侈,而那时,她也是带着几分讨好和迎合,希望他能把她带出陆家,脱了贱籍。
跟瑞王相处的时候,很高兴,他见识很广,对女子首饰居然也有涉猎,而且一点也不觉得,陪个女人聊天很无聊。
崔湄整日都在乾宁宫,也没什么闺中密友,后宫嫔妃是没办法和睦相处的,唯一一个冯明月倒也懂得多,但很多时候,冯明月说话,是有目的性。
萧昶不允许别的女人随意进出乾宁宫,她也没什么朋友。
跟瑞王下棋,聊天的这几个使臣,居然是这些年,算最轻松的时候。
乾宁宫中,萧昶没在,白日的时候他总是见不到人影,崔湄开始看那些账本,密密麻麻的,看的眼睛很疼,也看不太懂。
半个时辰下来,看的头昏脑胀。
一声巨响,苏合香的气息袭入鼻尖,下一刻,崔湄就被抱了个满怀,熟悉的气息,在这乾宁宫,除了萧昶,能有谁能随意这么对她。
“郎君……”
话没问出口,她的脸就被捏着,偏过去,灼热的吻,笼罩了她。
他吻她的时候,总是很深入,占有欲十足,完全不是蜻蜓点水的吻,一点都不纯情也不轻柔,如雨打海棠,零落一地碎红。
而这一次,居然跟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攫取着她的气息,更加深入,几乎要将她整个都填满,有透明液体从嘴角流下。
崔湄本就身子弱,怎么经得住他这样狂放索求,很快就觉得呼吸不畅,脸憋的潮红,下意识要推开他,获得一点新鲜的空气。
他察觉到她的意图,蛮横的单手攥住她的手腕,固定到头顶,让她动弹不得,只能被索求。
脸贴着脸,吐出呼吸,她才发觉,萧昶身上的温度,居然这么高,烫的吓人。
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就熏的她额头出了一层细汗,萧昶也在出汗,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这不正常,虽说平时他也重欲,面对她的身体有时候控制不住,但总有种游刃有余的掌控感,比起自己的失控,他总能先把她弄到失控,喜欢看她流着眼泪求饶,看她各式各样的反应,很有种恶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