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
太医仔细措辞:“其实并不是完全禁欲,只要次数少一些也是使得的。”
“一切以她身子为重,等她养好了再说,此事莫要再提。”
高热中的崔湄,瑟缩成一团,明明大夏天的,却还冷的打哆嗦,面色潮红,完全是病态的那种红。
太医说,此时要发汗,汗发出来,病灶就好了一半。
崔湄的床榻里面塞了汤婆子,犹如冬天一样,暖烘烘的,萧昶甚至抱着她躺进被窝里,热的额头上都在冒汗珠。
“陛下,要不还是把娘娘放下吧,这屋里不冷,您可是怕热呢。”
元宝看的心惊胆战,他们陛下不论冬夏都怕热,身体宛如一个火炭,便是冬日最冷的时候,外衣里也只着一件单衣,甚至还淋冷水浴,狐裘大氅这种东西,是从来不穿的。
娘娘被子里可是有汤婆子,还盖着那么厚一个被子,宛如在火炉里炙烤,他们陛下如何受得住。
陛下现在都要出汗了。
“无妨,我身上暖和,她在我怀里,会舒服一些。”
崔湄被他抱在怀中,炎炎夏日身上却依旧凉凉的,手脚就更加冰凉了,如此冰肌玉骨,是十分适合被宠幸的身体,却也是她身体不好,气血不足的证明。
萧昶现在眼里只能看见她,深深的望着,抿着唇,一言不发。
上辈子,她就是这样,他并非重欲之人,他追求风雅,后宫中但凡得宠的嫔妃,必要聪明,说的话要能跟得上他的思绪,纯粹生的美脑子不好的女人,在他眼里只会是蠢货。
他宁愿跟有的嫔妃,谈论一晚上钱道长的画,吴大师的词,也不愿耽于□□,他是人,是皇帝,沉迷美色,耽于□□的欲望,与牲畜何异?他其实有些讨厌□□的交缠,黏黏糊糊出一身汗,烦的要命。
只是每每遇见她,总是破功。
他临幸她,沉迷她的身体,一个月只有半个月临幸后妃,这半个月基本都只会临幸她,这样高强度,却不在乎她的身体。
想想上辈子,她请平安脉,他竟一次都没在场过。
所以她才会难产,会短寿,他们的孩子,也没能活下来,若是活着,他们的女儿,定然也十分漂亮,是个娇娇的小公主吧。
萧昶闭上眼,已经不再去想上辈子的事,那只是一场噩梦,她现在还活着,没有孤独的,凄凉的独自死在冷宫,她就在他身边,在他怀里。
那是梦,不是真的。
可那一幕仍旧在他脑海中翻来覆去,搅动着他,让他胸口发出尖锐的疼痛,疼的甚至,无法呼吸。
他并未见到她,最后一面。
唯有上辈子郑如环的狂笑,还有她说的那些话,形容了崔湄最后的死法。
他咬着牙,咬的咯吱咯吱的响,仿佛咬的不是自己的牙齿,而是那些仇人的骨头,太可惜了,居然让她们自杀,死的太便宜了。
湄湄去的那样惨,她们凭什么,还能好好活着,享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他们都得死,还要备受折磨,死的凄惨,才能让他出这口气。
崔湄嘤咛一声,眉头都蹙了起来。
萧昶仿佛被惊醒,咬着牙看向崔湄,她因为痛,身体都有些蜷着,手指也紧紧的攥着他胸前的衣襟。
这才发现,是自己抱的她太用力了。
急忙卸了力气,崔湄嗯了一声,又继续睡过去,脑袋还在他怀里蹭了蹭。
“猪一样。”萧昶揉了她他的头,满意的看她的长发被他揉成了鸡窝。
上辈子待她不好,这辈子补偿她,给她孩子,护她平安,让别的嫔妃没办法欺辱她,让她平安喜乐过完这一生。
大约,他对她莫名的执念,也就放下了。
……
经过一夜发汗,崔湄的身体松快很多,但仍旧身子软软的,使不上来力气,头依旧发晕,浑身都疼。
得知自己起了高热,还是因为纵欲过度病倒的,崔湄简直想把脑袋都钻进被子里,也是在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