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比我们娘娘还重要吗,我们娘娘,可是受了重伤阿。”
皇后微微一叹:“埠阳侯夫人沈氏,你们没听说过?那可是陛下少年时心慕多年的女子,纵然现在已经嫁人,陛下对她仍旧多家照拂的,你,也别太难过了。”
郑如环何等聪慧女子,已经明白皇后的意思,顿时脸色更加灰败。
皇后拉着崔湄走出内院,却见崔湄懵懵懂懂,完全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似的,皇后微微一顿:“刚才本宫说的,陛下跟埠阳侯夫人的事,你不知道吗,陛下没有告诉过你?”
崔湄摇头。
皇后心下一沉,笑的有些勉强:“本来此事,本宫是说给莺美人听的,陛下待你如此,竟没跟你说过?倒是本宫多事,成了多嘴多舌之人。”
可恶的萧昶,这么护着这个崔氏,居然连以前的过往都从未说过?她倒成了搬弄是非的,那人又小心眼,还不得给她穿小鞋?
崔湄觉得脑袋乱乱的,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皇后说的这些她听懂了,但暂时没空处理,她刚才就疑惑,郑如环只穿了中衣,应该是为了处理伤口。
可宫女们拿出来的衣裳,上面还沾染着血迹,分明是一件红色的骑马装,跟她早上穿出去的那件很像,而且看郑如环散乱的却带着弯的头发,分明是编了麻花辫,导致暂时的弯曲,那件衣裳都不能说很像,绣的花纹完全一模一样,就连郑如环身上暂时没摘下的首饰,有几件跟她的穿戴,几乎复刻似的。
她仿佛陷入一场看不见的迷雾之中,身陷一个巨大的局,却看不清深藏的真相。
崔湄抿抿唇:“陛下跟埠阳侯夫人的过去,娘娘能说一说吗,妾身实在好奇。”
皇后叹气:“这话原本不该本宫跟你多嘴,但陛下对埠阳侯夫人曾经痴心一片,年少时曾言非埠阳侯夫人不娶,若说我们这位陛下有个藏在心底的白月光,便是她了,本宫和所有嫔妃加在一起,在陛下心中,怕是也不及这位埠阳侯夫人吧。”
萧昶倾慕的女子沈氏是个什么样的人……
崔湄陷入沉思,皇后在打量她,心中叹气,怪不得萧昶金屋藏娇,轻易不愿带出来给人看,这样貌美,她见了也要怜爱。
萧昶那样的人,居然也能如此护着一个姑娘,有这样的真心,她居然不知道萧昶跟那位埠阳侯夫人有旧情,见她懵懵懂懂,皇后叹道:“罢了,我说过此事你就当没听过,左右那位埠阳侯夫人也已经嫁人,咱们陛下可没有强夺人妻的癖好,再说陛下待你,也的确……”
崔湄仍旧不懂:“妾身还是不明白,陛下既喜欢,为何不收入后宫。”
“她先前与埠阳侯府指腹为婚,是有婚约的。”
“指腹为婚的婚约而已,陛下这样的身份,让她入宫,也很简单吧。”
皇后微微一愣,的确,埠阳侯是陛下的伴读,而且也没听说非沈氏不可,若陛下要求,埠阳侯怎么可能会不答应呢。
“大约,是因为我已经占了皇后之位,让心爱的女人做妾,陛下他,不忍心。”
不忍心心爱的女人做妾,就把她嫁给别人?崔湄不理解,这也不过是闲聊,更让她不理解的,还是郑氏那身衣裳,怎么能跟她的一模一样。
这是萧昶亲自给她选的。
“妾身入宫,得封美人,还一直不曾拜见娘娘给娘娘行大礼。”
皇后神色和蔼:“这件事便罢了,你若愿意,可以来寻我陪我说说话。”
行大礼这件事,萧昶没同意,她若私自同意了,萧昶没准会不满意,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捋捋虎须也就罢了,毕竟萧昶用得着她,若是当真惹怒她,便是谢氏这个出身,也救不得她。
“你,你听了此事,有何感想?”皇后自悔失言,怕她跟萧昶告状,到时候惹是
生非。
崔湄满头雾水:“妾身能有什么感想。”
“陛下另有所爱,你听了此事,却没什么想法?你,不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