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要怎么……”
萧昶笑了:“我会把湄湄永远关起来,关在乾宁宫,谁也见不到,只能见到我,把你锁在里面,让你一辈子给我生儿育女,连床榻都下不了。”
他拢了拢崔湄的肚子:“这里永远都不会空着,好不好?”
他温和的神情下,仿佛流淌着某种黏腻的东西,崔湄想了想:“那,不会打我骂我?会给我好吃的东西吃,好看的衣服穿吗?”
“打你作甚,当然会。”萧昶言简意赅,本来想满意的看到她害怕,从此长点记性。
谁知崔湄乐了:“那,那也不算很惨。”
萧昶顿时无语,心底那些黑泥,都流不出来了,叹气,捏捏她的脸:“真是个鱼脑子,想的真是简单,罢了,你这样,其实也好。”
崔湄冒出问号,完全不知道萧昶在说什么。
“去放花灯,可以许愿,你会喜欢的。”他揽住崔湄的肩膀,余光瞥见看过来的陆子期,俯下身,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吻了上去,一下还不够,还要深深的吻进去。
不论陆子期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要他知难而退,崔湄,是他的女人。
她与陆子期有旧莺美人生死未卜
“许了什么愿?”萧昶问她,那张脸在灯火昏黄光芒的照映下,显得格外温柔。
崔湄看到陆子期与云华郡主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的样子,真是郎才女貌特别相配,她不是不难过,但难过过后,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
毕竟陆子期也没对她承诺过什么,人家成了状元郎,想要娶世家贵女攀附皇亲国戚,也并无什么过错,说到底,她跟陆子期也不过是在陆家曾有一段缘。
她特别能哄自己,也特别能想得开,身处逆境的时候,心里难受的时候,不想开些,日子还过不过了呢,小时候她阿娘要她活下去,无论遇到什么困境也要活,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哀伤难受的过一天也是过,没心没肺的过一天也是过。
其实萧昶跟陆子期,对她来说,没什么分别,萧昶现在愿意给她名分了,对她也不错,她还求别的什么,有一件事静娘说的很对,她也赞同,难道陆子期一辈子就能守着她一个女人?这个念头也有点太可笑了。
“妾身想要暴富发财,能得到很多很多的银子。”
萧昶差点被气笑:“这么财迷,你拿到这些银子有什么用阿,在宫里又不用买东西。”
她整日守着她的妆奁,点里面昂贵的首饰和银票,这种财迷行为,萧昶已经忍了,没想到放花灯许愿,还要许这种愿望。
“就没有许跟你夫君恩爱长久,期盼你夫君不要变心的愿望吗?”萧昶的眸子黑沉沉的。
又开始了,崔湄也逐渐习惯,这个人时不时就会吃醋发病,阴阳怪气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恩爱长久,郎君不是已经给妾身了吗?”崔湄望着他,娇娇的笑:“郎君给了妾身安身之所,护着妾让妾衣食无忧,妾身还求已经得到的?”
萧昶心中那点酸意,很快被抚平:“你现在还真是会说话,就知道怎么哄我高兴。”
他拉下她合十的手:“想要暴富发财,还用放花灯许愿,求我不就行了,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
崔湄想冯明月教她说的话,还真是挺管用的,反正萧昶是越来越温和,也不怎么像刚开始那样,整日让她猜他的心思。
她其实,并不想知道他许了什么愿望,但她还是配合的问:“郎君是皇帝,许的愿望自然也跟江山有关,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
萧昶笑:“这些日子冯明月教你读书倒是有些效果了,还知道用海晏河清这个词,不过不是。”
“那是什么?”
萧昶看着她,目光专注:“跟你有关,我想要你一辈子都待在我的身边,永远都不离开。”
崔湄微怔,实在内心费解:“妾身,不是已经在郎君身边,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