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莺美人,生的像沈姑娘的女子何其多,再寻便是了。”
萧昶冷冷瞥了他一眼,元宝顿觉自己说错了话。
“郑氏入宫,并非因为她生的像侯夫人,朕,不会做出寻替身的事。”
至少这辈子,是不会的。
“朕只是如了她的意,她想入宫,想扶摇直上,想做宠妃,朕都成全她,而一切后果,均由她自负,这是她该得的。”
萧昶微微一笑:“以后还有的难受的时候,这才哪到哪,让她痛痛快快的死,岂不太便宜她了。”
元宝越品越心惊,陛下居然是恨着莺美人的,可此前他们有什么交集?陛下怎么会有如此深切的恨?
萧昶不再继续说,问崔湄在何处,得知她并不在院内,便去寻她,见到云华郡主将她误认为是宫女。
而她,正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的新科状元郎,陆子期?
萧昶站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观察他们两人的神色,目光晦暗不明。
崔湄是他的女人他要他知难而退
云华郡主讪笑:“原来是皇兄的嫔妃,倒是我眼睛拙了,认成了宫女,这位娘娘不会怪罪臣妹吧。”
崔湄不过是个美人,怎敢在郡主面前托大,垂头说不敢。
云华郡主凑趣:“皇兄怎不带郑美人一起去河边放灯,在花灯里写上心愿纸条放出去,可比在庙里求签都灵验呢,郑美人一定会求夫妻和美伉俪情深,为皇兄求个万事顺遂。”
萧昶意味不明:“郑氏不过区区一个美人,也配与朕称夫妻和美伉俪情深?”
云华愣住:“倒是臣妹误会,席间瞧皇兄那般宠爱美人娘娘,还以为皇兄兴起,会带着一起去放花灯。”
“像她们这样的女人,宠宠也就罢了还能当真?皇妹说笑,你何时与子期遇到了一起?竟相谈甚欢。”
“不瞒皇兄,臣妹特意……”
“回禀陛下,微臣席间吃了酒,不胜酒力,便出来走走,偶然遇见了郡主,到底微臣是外男,不要与郡主单独相处,怕惹人误会,陛下来了,微臣也能离开了。”
云华郡主面色骤然一变,不甘的看着陆子期,眼中的爱慕,已经要漫出来了。
萧昶来回打量众人,唇边浮起一股意味不明的笑:“既遇上了,便一起去放灯吧,皇妹不说想去看看。”
云华郡主嘟嘟嘴,刚才还说郑氏不过是个美人,各种不配,可皇兄身边这个崔氏,也只是个美人,皇兄怎么就亲自带着去,还拉着人家的手不放。
当皇帝的,果然风流,今日宠幸那个,明日宠幸那个,不如陆哥哥一心一意,她又是皇家郡主,便是将来的郡马,风流纳妾,她也不必完全忍气吞声。
果然自家皇兄就是向着她,知道她对陆子期有意,给他们创造条件。
“这是朕的新科状元郎,湄湄瞧瞧,他是不是生的一表人才,朕瞧他生的好,本来想点他做探花,可他文采实在出众,很有见地,因为相貌屈居探花,太不公平了,他打马游街时,可是有不少宗室亲贵,都想榜下捉婿,朕方才看,湄湄也为朕的状元郎容貌所惑,看的着迷了?”
萧昶在笑,笑的温和,崔湄心中一紧,垂下头去,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被捏在萧昶手中,攥的紧紧的,都有些疼了。
“若论相貌,整个大周的男子,有谁能比得上皇兄呢,皇兄还是皇子时,坊间就传什么美萧郎的说法,有皇兄在身边,美人娘娘怎么可能眼里看得见旁人,但是陆公子跟皇兄不同啦,不能这么比。”云华郡主说话,很会讨萧昶喜欢。
萧昶打趣:“你还没嫁给朕的状元郎呢,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若是当真嫁了,怕是眼里只有你夫君,没朕这个皇兄了。”
陆子期神色如常,崔湄心口宛如被刀割了一下,当初无论怎么告诉自己,陆哥哥娶了别人,不能娶她,她也会看开些,自立个女户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