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萧昶让她听话,她就听话,崔湄虽然脑子不太灵光,可日常与萧昶相处,也摸出了一些门道,萧昶喜欢她撒娇,喜欢她全身心的依赖他,求他靠他,需要他,她越是像个妖妃妲己一样,娇娇,媚媚的,他就越好说话,也越宽容。
这不就是她擅长的,媚视烟行,以色争宠吗,读书作诗她不会,这个若是做不好,就白在陆家群花阁呆了十年了。
“郎君。”崔湄的声音像是会拐弯,整个人软软的靠进他怀里,她的手指还在他胸口
画着圈:“静娘担心妾,说妾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郎君,连个位份都没有,跟着个没前途的主子,将来可如何是好。”
静娘吓了一跳,连宫规都忘了,急忙抬头看向萧昶,想要为自己,为崔湄解释。
却看到,萧昶完全没生气,神色虽戏谑却夹杂着几许温柔。
你让我临幸别的女人?来了癸水
“开口闭口就是要位份,我真是宠坏你了。”
他嘴上这么说,神色间却很温和,并未生气,捏她嘟嘟的嘴,他特别喜欢对她动手动脚,不是捏她的脸蛋,摸她的耳朵,就是捏她的嘴。
崔湄脑袋不灵光,却有种天然的敏锐,至少能察觉到萧昶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她黏黏糊糊的蹭他,娇娇的。
萧昶心口痒的不行,下腹火热,恨不得立刻给她就地正法,她总能轻易撩拨他,前世今生皆是如此。
“现在这个当口,给你封高位,是拿你堵枪口呢。”萧昶声音很轻,闷闷的。
崔湄没听清,懵然抬头,满是不解:“郎君说什么呢阿,是不是找借口,郎君不愿封妾身?嫌弃妾身不成。”
崔湄撇撇嘴,做出要哭的样子:“妾身也要做嫔妃,好不好吗?郎君的女人都有名分,就我没有,人家好伤心。”
“吃飞醋?我这不是每晚回来陪你,你还不满。”
不论是皇后,还是薛昭媛陆婕妤,连他人影都见不到。
“可是郎君不是要选秀吗?郎君身边有了新的女人,把妾身忘在脑后怎么办,总得趁着郎君还算喜欢妾身,把好处要到。”崔湄扯着他胸前的衣襟,还去摸他的喉结。
她娇娇怯怯,为他流泪,喜他所喜,忧他所忧,萧昶喜欢,更为了看她因为他说的一句话心中忐忑惴惴不安,她心里全都是他,他才满意呢。
而现在她娇娇的,还有点蛮横任性,更让萧昶觉得有趣,这是上辈子并未见过的样子,很新奇。
“前朝后宫的博弈,告诉你你也不懂。”萧昶不能说,能放过的女人他都放过了,注定要进后宫的,手上有血债,要厮杀,即便是作为棋子被利用到死,也是她们该得的。
他叹气:“好吧,那就封个美人,可好?”
就只是美人阿,有点失望,美人还在婕妤之下呢,她是后宫里位份最低的嫔妃了,不过崔湄也没法嫌弃,毕竟她没家世,没娘家能依靠,陆家的六姑娘都只是婕妤,她是婕妤之下的美人,也不算亏了。
崔湄是很能说服自己的,她喜欢陆子期,可若陆子期不能娶她,她也做好准备,攒些银钱,立个女户独自过活,没能逃走被萧昶抓住,保住命之后,她便随遇而安,前几日还有些恹恹的,这几日很快想通,多跟萧昶要些好处才是正经,在皇帝的后宫,不争宠算什么嫔妃呢。
静娘担心她,催她,整日絮叨,她表面上嘻嘻哈哈,转头萧昶一来,就又撒娇又讨好,活像个妖妃,哄萧昶的话,要好处的话,张口就来,静娘低着头笑,她就知道,湄儿看似鲁钝,其实是有些狐媚子的本事在身上的。
崔湄笑嘻嘻的:“谢陛下恩典,那妾身住的宫殿在哪呢。”
她嬉皮笑脸,萧昶气笑,捏她的脸颊肉:“你跟着我住,还辱没你了不成?”
在他眼皮子底下,才能护住她,没了他这双眼睛,她在后宫被扒了皮,吃的骨头渣滓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