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显然是动了真格了,这一剑真气泛涌,满目猩红,是真的动了杀心了。
而那边的白中天也是赶紧趁乱拔了剑,一时剑风四起,刀光刺的在场众人眼睛生疼。
柳拂雪也是一惊,看出他二人这一剑,都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倘若相接,那必然不是落得个不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就是两败俱伤的境地!
且不论他俩战局如何,在场的其他无辜之人,也定然都会被波及!
柳拂雪心下一沉,手已扶上了腰间剑柄,正待出剑,却忽感手上一股力量传来,不轻却也不重,生生压下了她的动作
柳拂雪心下一惊,本欲反击,却忽闻一股熟悉的清香钻入鼻尖,瞬间便安下了心。
再然后,便是一生一熟两道声音同时传来:
“宁洄!”
“白中天!”
话音刚落,一红一白另两道剑光便加入其间,猛然格开了那两人的剑锋,然后便见那名叫白中天的男子猛地飞出去,砸碎一地桌椅,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而宁洄也是捂着胸口猛地推后几步,有身后众多弟子搀扶才勉强没有倒下。
见到来人瞬间瞳孔一滞,撑着身子抱拳道:“少主!”
而那白中天则是怒目而视,愤怒道:“白渚清!”
师兄!柳拂雪心下一喜。
白渚清则是淡淡瞥了地上人一眼,转而抬眸望向眼前之人。
那人也是同样望向他,剑眉冷竖,星目轻挑,半晌才开口道:“宁洄,你好大的胆子,出来时我便说过,绝不可轻易与人发生冲突!若是遇到多嘴多舌之人,便取了线,直接将他的嘴封了便好!动粗作甚?伤了无辜之人,当如何是好?”
他这话明显是对着宁洄说的,可眼神盯的,却一直是地上的白中天,其间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你!”白中天已经被同门搀扶起来了,胸中腥气还隐隐沉闷作痛,指着那人气地说不出话,心中有些不服气,分明任谁来看,都是他伤的更重。
可这任谁来看,也都确实是他挑衅在先。
那边宁洄听出了自家少主的意思,也是轻哼一声,装模做样的举了个拳道:“抱歉。”这一辑却是对着柳拂雪和店掌柜的。
那白中天本就理亏,气的不行,转眼去看白渚清,见他丝毫没有帮自己解围的意思,而是径直走到了一个女子身旁,担忧问她可有被伤到。
一时气血上涌,恨不得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吐到两人脸上。却又实在下不来台,只得咬牙切齿般扔下一句“对不住”后,便气的扭头就走,出门时还被门槛绊了一个趔趄,险些摔个狗吃屎,可谓是丢脸极了。
等白中天一行人走后,又见宁洄他们主动扶起了被吓坏的掌柜,赔了钱,又主动帮着修椅子,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白渚清本欲拉着柳拂雪回房,却忽被一双手拦了下来。
是那刚刚被宁洄称作“少主”的人,他此时一双眼睛极亮,赞道:“好剑法!”
白渚清看他一眼,也笑道:“彼此而已。”
那人忽见他身后的柳拂雪,又是眸光一亮,转而抱拳道:“在下清河宁氏宁无伤,幸会二位!”
逐鹿会
再次相见时,是在长安段氏举办的逐鹿会上。
白渚清本就长的好看,一来到会场,便少不得被一群女修拦住,疯狂献殷勤。
好不容易抽身,又被几位长辈拦住,非要拉着他闲谈家常。
那些人左一句“长这么大了,模样真俊朗!”,右一句“娶亲了没,可要伯母帮着介绍一个?”,诸般话语,接连不断,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白渚清只浅笑着一一应对,礼数周全。
柳拂雪却是被吵的头都大了。
那些人见白渚清身后跟了个女修,又是眼睛一亮。所幸白渚清及时察觉,微微侧身将她遮住,又主动调转话题,往自己身上引,这才帮她挡住了那些“枪林弹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