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嗷嗷。”阚婳没放在心上,确定弟弟没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后又径自往客厅去了。
霍堪许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状似不经意地目送阚婳离开。
一直到确定她看不见后,他才如释重负地坐到高脚凳上。
…更加唾弃自己了。
片刻后,阚婳忽然又从墙后探出脑袋,“阚栩你空着吗?”
“什么事?”
等到霍堪许抬起头来时,发现阚婳手上正捧着一串奶白底色泛着淡淡蓝紫光泽的珍珠。
竟然就是梦里那一串!!!
阚婳礼貌又期冀:“可以帮我绑一下这些珠子吗?”
申城近来连日阴雨连绵,雷暴过后阴天不止,今天是一个难得的清澈晴朗的日子,兴致来了她就想试试这条裙子。
这是董卓华给她送来的衣服,听说是这季versace的春夏高定。
阚婳很喜欢这条裙子的设计,她从前觉得珠子设计大多累赘,但versace这一季特别主打简约清贵,连带着大溪地都显得轻盈优雅。
平时可能用不上这些珠子,但如果要出席一些重要场合,比方说受邀竖琴演奏,那么这身裙子她还是很满意的。
况且它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蝴蝶梦坠”。
这些珠子看似轻盈随意地扣落裙肩,但只要从上往下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是一双近似蝴蝶的翅膀,柔美精致地垂落,轻轻拢住翅膀下的人。
仿佛真像一场抓不住的梦。
霍堪许浑身都绷紧了,他强迫自己的视线从那身裙子上移开。
语腔僵硬:“自己扣。”
阚婳有些失望,放软了语气就像是撒娇,“背面扣不到,阚栩,帮帮我嘛。”
不是叫“弟弟”,而是叫“阚栩”,阚婳有自己的小心思:希望弟弟能看在刚刚自己不由分说就满足了他的要求的份儿上也帮帮她。
霍堪许微微蹙起长眉,张嘴刚想拒绝,就看到阚婳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那双乌润的眼瞳当中眼波流转。
…草。
霍堪许实在拗不过她,只好硬着头皮接过珠串。
冰凉圆滑的触感同梦中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摒弃脑海当中那些瑰艳的画面。
霍堪许手上的动作飞快,试图趁自己的记忆还没复苏过来之前完成这项棘手而折磨的工作。
然而霍堪许越是求快,手上的错漏就越多,眼看着他在裙沿扣了个地方但始终摁不下去,阚婳教他,“你要从这个珠子的扣点算过去,大概拇指和食指那么长,中间跨过一个虎口。”
阚婳教的很认真,她甚至还比划了一下两人的手指长度差距,指尖轻盈地掠过霍堪许的指腹和手掌,留下酥酥麻麻的触感,和愈渐潮湿的掌心。
霍堪许的脑子又不受控制地想起来昨晚的画面,他们十指交扣,掌心实实在在地贴合到了一起,太过用力的时候,她的五指甚至会无意识地抓紧他的手背,留下圆弧一般充血的红痕。
然后她会哭,会闹会……
“阚栩,你想什么呢?”阚婳懵懂无辜地侧过脸来望他。
霍堪许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
——是的,还会喊他“堪许”,然后哭着求饶。
他近乎慌乱地低下头,手掌寸量在阚婳的腰间。
霍堪许又想起在他梦里,阚婳的腰真是弱柳扶风,那样细的一截,因为曲线的起伏,甚至让腰看起愈加的纤瘦柔韧。
他掐着那一段,小拇指和无名指恰好落在她凹下去的腰窝上,是无比的契合。
想到这里,霍堪许下意识用目光描摹过她身后那一截腰,下意识想着是否也真如他所梦见的那样。
那样软,那样韧,又那样契合。
等到将珠串彻底扣完后,霍堪许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阚婳刚扭过头就发现弟弟不见了,左右顾盼了一圈也没见到弟弟的身影。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