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这时安安突然跑了过来,仰头看向陆小凤,“你说我该叫你叔父,娘亲说爹爹的兄弟才该这么叫,你是爹爹的兄弟吗?”
陆小凤蹲下来,轻言轻语捏着他的鼻头,“不是兄弟,是朋友,但是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你想你爹了?”
安安点头如捣蒜,“是呀,爹爹都有好久没有回来过了,娘亲之前说他要去打坏人,所以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可以回家,但是我们都搬家了,我怕爹爹找不到我们。”
“不会的,你爹轻功了得,而且以他的能力打听出来你们在哪里是很容易的。”
安安抬头又望了望花满楼,奶声奶气地问:“你也是爹爹的朋友吗?我也是不是也叫你叔父呀。”
花满楼笑着还没有开口,陆小凤就搭话回道:“是呀,我们都是你爹的朋友,我是你的大叔父,他是你的二叔父。”
安安那双样葡萄一样的眼睛闪烁着,“我记住了,大叔父有胡子,二叔父长得好看。”
花满楼被他的话给逗笑了,陆小凤不服气道:“怎么,我长得不好看呀。”
安安又摸了摸他的胡子,嘻嘻笑着,“我觉得还是二叔父好看,”随即对他吐了吐舌头,做着鬼脸跑开了。
陆小凤撑着膝盖站起来,双手一摊,“花满楼,我长得难道不好看吗?”
“好看,有着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可是会迷倒一大片女子的,怎么会不好看呢,”花满楼话锋稍转,“不过,我觉得安安其实说得也没有错。”
“花满楼,你也打趣我啊。”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彼此大笑道。
孙秀青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剑,那剑正是西门吹雪留给他的,当年西门吹雪走时将这剑留给了她。
安安刚生下来的第二天他就走了,这么多年他只回来过两次,其实孙秀青是有点恨他的,之前他说一把剑只有一个剑鞘,而自己就是他那个独一无二的剑鞘,但是后来他连剑都不带在身边,或许他需要的不是一个妻子,而是一个对手,是江湖。
陆小凤看着她手中的那剑,西门吹雪现在身上所持的剑是叶孤城的,当年那一战,唯一留下的就是叶孤城的那把足以和他匹敌的剑。
“西门吹雪目前很好,至少没有人能够轻易杀他,他还是和之前一样。”陆小凤知道孙秀青虽然对他有怨恨,但是心里总还是记挂着他的安危的,所以不等她问起就直接和她说了。
孙秀青看着院中玩得正起劲儿的安安,“这剑我不想留着,不想安安长大以后会走上他爹的道路,我宁愿他只是一介布衣也不想他当什么剑客。”
花满楼其实很明白她的心情,在他小时候他娘也是这样期盼着他长大的。
他轻叹一口气,“秀青姑娘,这剑你还是留下吧,就当是防身以备不时之需,西门吹雪想来也是这个意思。安安以后的路交由他自己选择,这样他也会很开心的,只要他能够平安长大,其他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不是吗?”
孙秀青突然哽咽道:“他……可有受伤?”
想要西门吹雪受伤的人怕是只有叶孤城了,但此刻他们两人应该还没有见着面。
这时门外响起了安安开心的嗓音,“叶大叔,你终于来看我了。”
叶孤城好像语气比之前要柔和些,“是,我说过我不会食言的。”
陆小凤从门口出来,这说曹操曹操就到,来得还真是时候。
叶孤城见到他们也没有什么反应,或许猜到他们会找到此处,也或者是巧合,但是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们总归是碰面了。
叶孤城看到花满楼,看来以后要是想找他,就直接找陆小凤倒也省事。
“之前听陆兄说你找过我,不知道所为何事?”花满楼率先将心中疑惑问出。
叶孤城缓步往前走了几步,“花满楼,我跟你并无瓜葛,只是当做还债,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而且你身旁还有陆小凤,我也不会轻易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