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不是慈善家——他悄悄在其中动了些手脚——我都无偿帮你了,收些小小的报酬也不为过吧?
后来白兰地果然如他计划一样从东京搬到了长野。很好——远离了君度那条护在白兰地身边见人就咬的疯狗,他日后下手可就方便多了。
他之前刻意拉进关系的计策还是有一点用处的——即使前往长野后宫野志保去了学校,不再需要家庭教师,白兰地仍然没有和他断了联系。
再后来,就是那位宫野家的孩子在学校受了委屈的事。
当白兰地为这事特地来找他帮忙时,他觉得非常可笑:就这么点小事,用得着这样大动干戈?——不过是言语上受了点委屈罢了。
至于担心后患——白兰地可不是君度。他出任务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有人报复,点到为止只杀目标,其余的无关人士一个都不涉及,从没干过那种斩草除根的事。
那就是为了那个小姑娘了。
宫野家的丫头可真好命,他看着面前的白兰地,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手里捧着的珍珠奶茶——看来人世因果轮回报应也并不怎么有用,至少在宫野家,她父母做的孽并没有报应到孩子身上。
而就他所见过的所有组织二代成员的监护人中,白兰地无疑是最好、最理想的归处。
他又看了一眼手里随意地搅着冰沙,浑身气势却与往日懒散模样大相径庭的白兰地——像是巢中幼崽被威胁,站起来抖抖鬃毛压低前肢时刻准备进攻的野兽,心里不知是怎样一种难言的情绪。
“喂,帮我把那个小子收拾一顿——敢欺负志保,总得做好被报复的准备——我可不是死人。”
白兰地说完正事,语气很随意地又追加了一句。
他淡淡应下。
原来家长是这个样子的……会把你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在背后默默行动,会为了你改变自己的原则,会无条件为你护短。
宫野家的丫头可真好命。
本来他是想借这件事摆白兰地一道的,但不知怎么的,他又突然放弃了这个念头——即使白兰地主动暗示递上把柄,他也没有就此顺水推舟应下来。
就当是看在这杯新点的珍珠奶茶的份上——他拎着打包好的奶茶,背对着座位上的白兰地,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语气很随意,脸上的神情却一片晦暗。
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内:我难得心软一次,你最好不要再撞上来——白兰地。
但可惜的是,白兰地还是来找了他第二次。
他不想知道是什么让白兰地突然改了主意,但既然你又撞到我手上来,就别怪我不留情了。
他借这个机会向白兰地讨要了一个要求——他并不担心白兰地会事后反悔——要是反悔他就不是白兰地了。
白兰地只问了一句话:“会伤及无辜吗?”
他几乎要被他逗笑了。
白兰地,如果你日后倒霉了,请相信我,那都是你自找的——你那泛滥的好心肠和软弱的天真在这种地方只会害死你。
豺狼和土狗会顺着这股气息一扑而上,将你瓜分殆尽,连根骨头都不会留——与其让你最后便宜了他人,不如让我来。
他意味不明地说:“不,它只与你有关。”
白兰地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你一定会后悔的,他想。
铺垫的够久了,是时候开始第二次试探了。
吸取到上一次布局的教训,他这一次充分利用了琴酒这个人在白兰地心中特殊的地位。
先是暗地里泄露信息,逼着在组织内卧底的伏特加屡屡消息出差错,不得已加快动作破坏组织据点任务,最后身份暴露叛逃。
然后一点点引导伏特加那位全家被组织屠尽的下属认识到琴酒和白兰地在组织中举足轻重的地位,使其燃起对这两位的恨意,同时不经意提及市面上最近似乎流出了一支火箭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