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上了邪恶的气息——这韭菜刚冒出个幼苗,就拿着镰刀在旁边等着了。
作为志保的监护人和坚定的共/产主义分子,我要反对这种压榨童工的行为。
虽然我是行动组组长,但因为我对经营势力没什么兴趣,我手上的权利并不多——至少不足以直接插手科研组这种层面的决议。
于是我让宫野志保稍稍放缓一点学习的速度——这样能为我争取一些时间,好让我收拢手上的势力到足以向科研组施压的程度。
但志保只试了一次,就被她的那位科学老师浅羽飞鸟找上门来了。
“志保今天的反应有些慢——但这不是她本该有的水平, ” 他站在我面前,慢条斯理地取下眼镜,从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一条手绢, 擦了擦,重新戴上,才接着说:“我教她也有一段时间了,算是粗略有点了解,她是真不会还是装不会我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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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抬眼, 那双鎏金的曾把对面谈判逼到绝处的眼睛此时正锋锐地直指向我:“不知道对此, 白兰地大人有何解释?”
见我没有回话,他微微笑了笑:“当然, 大人也可以不解释——只是不知道阿拉克那边, 知道这事后还会不会默许志保继续在您这里生活了。”
我终于低头看了眼他, 放出了一点杀气:“你这是……在威胁我?”
多稀奇哪——有生之年我竟然能遇见威胁我的桥段!
我有些遗憾黑泽阵不在这里,不然我可以让他拿个摄像机在旁边拍下来以作留念。
他神色不变:“算不上,只是想要满足一下自己小小的好奇心罢了。”
我没回话。
虽然我并不觉得他把这事说出去会对我造成什么威胁, 但如果我想一直照顾志保的话, 他的行为确实还是会有一定影响。
他没等我回答, 自顾自地又开口了:“让我猜猜……是为了推迟出国读书的安排?”
我死鱼眼看着他:你都猜出来了,还跑我这干什么?为了向我炫耀你有多聪明?还是你想敲诈我一笔钱?
很好,这就找龙舌兰要五百万, 甩在他的脸上:“给你五百万, 离开我的女儿(宫野志保)!”
他看了一眼我的神情, 不知为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大人这副神情可真有趣, 上次和您共事时就注意到您了……不必担心, 我对大人并没有恶意。”
我信了你的鬼。
但他似乎是来真的,不仅贴心地建议我如果想推迟不如干脆以志保从未上过学不熟悉学校, 一下子去国外可能跟不上为由要求志保在这里先上国中和高中,学完了之后再去国外读大学。
还毛遂自荐他自己来向那边传话。
他甚至会教志保怎样在那群过来调查情况的人面前表现出抵制学校又可以通过熟悉接受的那种状态。
虽然我知道他是学霸,但为什么他连这种东西都会啊?
这么尽心尽力帮我,也不知道他图什么。
“图什么……” 他又笑了起来:“自然是图乐子了——大人您难道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并不觉得,我只觉得什么都觉得很有趣的他脑回路不正常。
但我还是很委婉地说:“人们对于乐趣的定义有所差别……可能我更倾向于别的乐趣吧。”
不是,我的话又怎么逗到您了啊?
怎么感觉我像是个谐星一样,他跟我没说两句话就开始笑——不管我当时有没有回话,回了些什么话。
“大人很有趣……” 他眼角擦了擦笑出来的泪水:“我还没见过比大人更有趣的人。”
那是你少见多怪。
但抛开上述这些奇怪举止和言论,他确实是个极好的合作伙伴,完美的家庭教师,了不起的话术师——我对于和他共事非常满意。
天知道上次我站在他旁边看他快准狠掐住那群科研组成员的命脉,然后又是恐吓又是画饼,一通输出后轻轻松松就让那群人迷迷糊糊地回去了时,我有多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