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地向我提问:“白兰地先生, 请问我大概要在这里待几天呢?”
我想了想:“不好说……按道理来讲你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不过我不确定贝尔摩德什么时候会再来研究所, 所以保险起见你最好跟我一起生活到她回美国。”
她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脸色都有些发白:“贝尔摩德……是昨天拿着枪指着我的那个女人吗?”
我点点头。
她确认一般地问我:“她不会找到这里的, 对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她知道我的安全屋地址,我不能保证她不会找过来。不过她不会再对你动手了……我保证。”
她慢慢挪过来,靠在我身旁:“好。”
我摸摸她的头:“别担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我不欲在这件事上多谈,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你晚上想吃些什么?——我让黑泽给你做。”
坐在旁边沙发一直没有说话的黑泽阵脸有些黑,发出了一声冷笑。
我没理他,继续问她:“或者你想出去吃?——吃完带你买点生活用品。”
虽然也可以让龙舌兰买好送过来,但我想可能志保会更喜欢自己挑的——我不相信那个中年秃头还喜欢哆啦e梦的家伙会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风格。
而且我也不太想“震惊!白兰地私下竟有一个女儿,神秘母亲究竟是谁?”这种谣言在组织里流传——龙舌兰的嘴巴几乎跟君度的一样大。
宫野志保对此没什么想法:“都行,我不挑。”
于是我决定今天晚上带这俩出去吃——主要是我想新成员(虽然是临时的)来这里总得吃的郑重以示一点欢迎,而且我看黑泽阵今晚似乎不太想做饭。
绝对不是因为我想吃寿喜锅了。
我还没把今天晚上吃什么的提议说出口,黑泽阵便敏锐地望过来:“不要寿喜锅。”
我张了张嘴,有些恼羞成怒:“我还没说今晚吃什么呢!”
黑泽阵平静自若地说:“你眼睛里写满了&039;要吃寿喜锅&039;这句话。”
我:“你从哪看出来的!都是你的臆想,臆想!”
他看见我杀气腾腾的神情,不甘不愿地屈服于我的淫威之下,没有再开口,但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你就说是不是吧。
还真是。
但我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虽然在黑泽面前我早就没了所谓的前辈的尊严,但在小小的宫野志保面前,我还是想尽力挣扎一下的。
宫野志保看看我,又看看黑泽阵,脑袋转来转去像是个拨浪鼓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试图打断我俩的争执:“这个——我晚上突然想吃寿喜锅了,白兰地大人可以满足我的愿望吗?”
看看我捡回来的小姑娘!多么懂事!多么善解人意!多么乖巧听话!
再看看这个逆子,天天只知道摆臭脸,要么就是怼我!
果然,下次捡孩子回家还是要注意一点,虽说男女平等,但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女孩子。
我面无表情地想。
然后我就一副“诶呀既然孩子想吃那我们就去吃吧,怎么说都要满足孩子的愿望”的表情带着他俩去吃了寿喜锅。
黑泽看起来非常无语。
他试图对昏庸独/裁的我和谄媚逢迎的宫野志保提出抗议。
但独/裁专制的我冷酷地无视了他的抗议。
于是他转而用行动来表示不满。
具体表现在他点了好多烧鸟串和铁板烧——很多种类他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喜好,只是因为它贵才点了很多,然后把它们一个不剩地吃掉。
他一定是故意的,我笃定地想,他就是想让我破费,然后试图让我意识到他的抗议。
其实这样想想也挺可爱的——像是那种猫猫气得要死但发现他的铲屎官一点都不在意,只好一边状似无意地在铲屎官旁边走来走去,一边不满地用尾巴拍打地面,时不时捣个乱,试图以此引起别人注意。
我本来不想理他,但后来又想起了君度曾跟我说要多关心青少年的心理,于是勉为其难地过去哄他:“别生气了——我给你买几件衣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