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似乎对我在这个世界上的身份有一个很明确的规划——而且致力于不经意地向那些&039;主角&039;们展示为&039;我&039;特地设计好的一个形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的窃听器也是你这种设计的一环?”
“你又知道了……”主神声音有些闷闷的,“看你平时万事不管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意呢。”
怎么一个两个都对我抱有这么重的滤镜。
“既然我们已经是搭档了,那我就不会对你做的任何决定抱有质疑——信任伙伴可是最基础的合作命题。”我理所应当地说,“不过像这种事还是算了,救人就是救人,在保证他人的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尽量不要表现出你为此牺牲了多少。刻意让别人背上沉重的良心负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可不比谋杀他人要好多少。”
主神低声嘟囔道:“不愧是“慈悲的杀戮天使”,这谁能顶得住啊……”
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主神语气又轻快起来,“虽然我在这个上面是有一点点小小的设计啦,不过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还是要以你的意愿为主嘛。”
“所以这次,还是我给你撑个防护罩?”
“不用了,”我拒绝了祂的好意,“你的能量应该不太够了吧——这段日子一直维持我身体的平衡。”
“最近损耗确实有点大……”祂嘀咕道,“不过没关系,这点能量我还是有的!怎么说你也是为了帮我的忙嘛,总不能让你受伤——啊,时间快到了。”
我停止和主神的对话,探头向椅子下方望去。
——总觉得这个动作好像不太对劲。
算了不管了,专心看屏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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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弹爆炸后我并没有留在原地等着松田上去——松田是知道我的特殊,他的下属可不知道,我还是离开再让主神抹消印象的好。
我垂眸按下了写有警视厅地点的“发送”键,转身向之前盲打交流时琴酒和我约好的天台走去。
一边想着这天台怎么离警视厅这么近,我一边走上了天台。
四处望了一圈,我只看见了一个银色长发的背影,我走到他的身边,正想说些什么时,就见他一枪狙了一个人的头。
我问他:“怎么今天没等我到就动手了?”
他咬着烟,带着些狠意笑了声:“这次是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
我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那人,但天色已晚,那人的脸又已经……嗯……不可描述,所以我没认出来那个人到底是谁。
其实我还蛮好奇的。
跟着琴酒的这段日子里,我印象中就是他没什么特别的喜恶倾向——当然,他有杀人,也有冷气森森地威胁人,有仇人也有合作伙伴——不过这些都是以组织为出发点的关系,更多倾向于工作需要,而非个人喜好。
就他个人而言,我好像没看到有和他关系甚笃或是讨厌的人,除我以外,唯一一个走的近的人就是伏特加——但我觉得伏特加更像小弟,而不像是搭档或朋友。
他生活的全部重心仿佛就是任务和组织,只要与这两者无关,他就不会放在心上。
他杀人,但不滥杀,也并不像基安蒂或是科恩一样有嗜血的快感,他杀人只是因为那个人必须死;同样,他救人或是做别的也只是因为需要他这么做——仅此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主神有点相似。
所以我这次久违地被他的话提起了兴趣:“哦?私人恩怨?——他是干了什么,让我们的 killer这么生气?”
他转过身来,收起枪,没有回答。
我也没有再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像琴酒这样的人,有一段往事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会再追问。
合格的社畜就是要学会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闭嘴。
我移开了眼睛:“那个家伙有没有什么消息?我去把他解决掉,我不想这种事再发生第四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