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我的房间还是他的房间?
“不,已经很好了。不用过多麻烦,我自己打扫一下就行了。”贝克曼也许是客气,我却不能顺杆爬。
我讲礼貌了,他好像更不满了,拧眉对我说:“你先好好休息,不用管这些事。”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吧?你就不怕我是什么敌人派来要取你们性命的?”我忍不住直接问道。是死是活就给个准信儿。
贝克曼听了我的话笑了下,抬手揉了下我的脑袋。他这么压着我,我就看不见他的表情了。
但我也和红方海贼团的船员一样,不敢反抗副船长。
这个姿势,我的眼神正好落到对方胸膛上,贝克曼穿着黑色的短袖衬衫,扣子一直开到第三颗,结实的肌肉被黑衬衫掩出隐约的性感。
好大!我这个好色之徒忍不住盯着看了一眼、两眼、三眼。
“你在干什么?”头顶的喉咙滚出笑意。我瞬间红透了脸,欲盖弥彰地嚷道:“没什么!我在研究你衬衫上的纽扣!”
“嗯?我的纽扣有什么问题吗?”对方这时候追问显然是要故意看我笑话。我缓了口气,抬起头专注地看向他的眼睛,很正经地说:“好像有一颗线松了。”
其实根本没有,但就算他还要再问,我也能说自己看错了。
“嗯,是松了。”贝克曼低头看了一眼,伸手拽下一颗递到我手上。“那就麻烦奈奈生休息好了替我补一下吧。”
这……太无耻了!那颗纽扣刚刚明明好好地连在衣服上,是他给硬拽下来的!他肯定是猜到了我不会补扣子故意为难我!
小气鬼,不就是看了几眼他的身体吗?不给人看就把扣子扣好啊。
我闷闷地接过扣子,冷不防被贝克曼打横抱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被他放到床上,又把被子拉上来。“你好好睡一觉吧,都有黑眼圈了,这两天是不是都没好好休息?”
这两日我忙着和新世界的风暴斗智斗勇,欣赏大自然的奇妙风景,哪里有时间睡觉?
“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在你隔壁。”贝克曼顿了下,低低地说道:“我叫本贝克曼。记住了吗?”
我乖乖地点点头,下巴被被子挡住了,怕他没看见,赶紧补上一句:“记住了,贝克曼。”
贝克曼深深地忘了我一眼,我以为他要离开了,却又听他说:“我的隔壁就是我们的船长,他昨晚喝多了酒,今天一直头疼,就在房间睡觉。等晚饭时你再见他。”
原来如此,难怪一直没看到香克斯。
“他……叫香克斯。奈奈生,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贝克曼这个问题的语气明显跟刚才不同,说明回答这个问题一定要慎重,说不准就是他的一次试探。那我到底是该有印象,还是没印象呢?
不能思考太久,显得太假,就跟着直觉来吧。
“有印象。”我这么说道。
不知道这个回答是对是错,贝克曼的表情看上去没什么变化,额角一缕黑色长发垂下来半遮住他的眼睛,脸色也好似变成了半明半暗的。
“我……我见到过这个名字的通缉令,好像也见过你的……你们在新世界挺有名的。”不知道这个理由行不行得通,我紧张地看着贝克曼。
他很快地笑了下,眼睛温柔地看着我,“猜到了。你快睡吧。”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体贴地替我带上了门。我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左手一拨,面前浮出一块半透明淡蓝色光幕。上面的好感度清楚明白地标着:95。
这不扯呢吗!辣鸡系统,连着给客服发了三封投诉邮件后关上光幕,闭上眼睡觉。
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贝克曼还没来叫我,我起床把床铺铺好。
给我的拖鞋有点太大了(毕竟是生物学不存在了的世界,一个个都高大得离谱),我不想再穿,于是光着脚跳过去拉开门。一下撞进一双漆黑的、沉沉的眼睛。
那双眼的主人不知道在我门口站了多久,只是静静地朝我望过来。好似中间隔了千山万水,又沉又重地望向我。在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时,那眼神又消失了,换作轻松的笑意带着主人的问好声向我投来。
“你好啊,你叫奈奈生是吗?我是这艘船的船长香克斯。”阳光下香克斯半倚着栏杆对我笑着,如红宝石般的红发柔顺地散在鬓角,海风裹着些微的酒香从他那里吹向我这里。
没想到就这么见到了他。
上一次远去的背影好似还在眼前,又隔了雾似地看不清了。与上回相遇的时间只差了两年,香克斯看上去却成熟了不少。大海果然很能磨砺人。不过贝克曼倒似乎变化不大。
“你好,香克斯船长。打扰到你们了真的万分抱歉。”我很礼貌地鞠躬道谢,再抬眼时又对上香克斯灼灼的目光。
他很轻地笑了下,好似在忍耐着什么似地对我说:“没关系。叫我香克斯吧,别那么客气。”他把身上的黑色披风取下来,目光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