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好感,对他天真想法的嘲笑,对普通人所谓爱意的嘲笑,还有因为自己被卷入帕林卡的命运里而牵连产生的厌烦——
在那一刻,这些琐碎的情感终于转化为暗藏锋芒的占有和欲望。
威士忌们和朗姆汇报帕林卡的动向,朗姆又和boss汇报帕林卡的动向。对于二十三岁已经控制了boss的琴酒而言,他只要打开计算机或手机,就能看见帕林卡今天又做了什么好事。
因此,把帕林卡扔给别人是事实,从没想过让帕林卡真正离开自己身边也是事实。
听说了这件事的冬木阳大喊恩将仇报。
琴酒的手那时掐在他的后颈,问他你抖什么。
蜷缩在沙发上的人睫毛颤了颤,冬木阳睁开眼睛,和站在沙发边的琴酒对视片刻,总算从瞌睡中清醒。
他看了眼时针指向五的时钟,把被子拉过头顶。
过了一会,琴酒听见从被子里发出的沉闷声响。
“我的人际关系还真是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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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以后,对冬木阳来说,很多事情都变得不对劲了起来。这令他再也无法直视自己爱看的漫画里男主和男主的好兄弟的发言,琴酒戴着眼镜,视线从计算机上移开,回了他句看点有营养的东西。
冬木阳打了个哈欠,说又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是工作狂,白天连续工作十一个小时,到了晚上还不能看点不需要动脑的东西了吗。
冬木阳起身,回房间的时候建议琴酒也找个放松方式,免得哪天脑袋突然转不过来,被哪个任务对象暗算了。
不过这种话在冬木阳发现琴酒的放松方式就是对自己这样那样后,他就再也不说了。
冬木阳有时候盯着天花板,一开始还对琴酒与fbi的宿仇没什么概念,刚凭藉直觉冒出一句“我要叫fbi把你抓起来”,下一秒气氛都陡然凝滞。
“哪来的fbi。”
“你管哪来的,大街上不是都是。”
“是吗。”琴酒的声音意外平静,“帕林卡,你可以闭嘴了。”
冬木阳:“?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起来!我们一决胜负!”
体术和技巧上平分秋色,坏就坏在某人情感丰富,从小就比琴酒心软一些。
冬木阳痛定思痛,接连滑铁卢了几次后,双手交叉,严肃地在伏特加面前阐明了自己的计画:“我要给g下药。”
伏特加:“……还在纠结你小时候和大哥约定的[谁赢了谁就在上面]的事情吗。帕林卡,你反省一下,哪个直男小时候会主动和朋友开这种玩笑。”
冬木阳一巴掌拍在桌上:“你这不是很清楚吗!可恶的伏特加!亏我还把你当好朋友,你竟然和g一起暗算我!”
伏特加心虚,讪讪地看向别处:“你,你都知道了啊。那你那时候还下车?”
“我就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好奇心害死猫,冬木阳深吸一口气,说完又坐了回去。
“我还特地把房间里的窃听器都拆了,谁知道他竟然把东西装在玩偶里。我说前几天我手机的信号怎么这么差,我都差点把地板撬开了,你能想像g把玩偶拆开再把棉花填进去的样子吗。”
伏特加不好意思告诉他,那天大哥扔给自己一个破破烂烂的玩偶,让自己想办法缝回去。
原来是放了窃听器啊。他还以为大哥是要考验他的能力。
“虽然但是。”伏特加语重心长,“帕林卡,你就承认自己其实也喜欢大哥吧。就算是搭档哪有天天混在一起的,你看基安蒂和科恩休息时间就各玩各的,谁像你和大哥一待就是十二年。”
冬木阳:“我才不承认。”
伏特加:“你先承认了大哥说不定就承认了。”
冬木阳:“怎么不能是他先承认我再承认。”
此言一出,冬木阳和伏特加同时陷入了沉默。
他们两个人想像到那个画面,后背一凉,不禁打了个哆嗦,异口同声地念了一句“有点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