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挪向身后,似乎是打算背着手靠盲打报警。
“要报警的话随便你。”琴酒冷漠地吐出这句话,“但在警察来之前,我会将你那位叫毛利兰的朋友一起杀死。”
工藤新一睁大眼睛,压根不明白对方是怎么知道兰的名字的。
他的脑袋转得很快,想到上次帮某个会长洗脱嫌疑的推理,眉头压低,试探性地问了句:“上次你也在?”
那是玛格丽塔的任务。
玛格丽塔一说有个小鬼打乱了她的计画,琴酒就立即知道那是工藤新一。
就是这个人,上辈子导致了组织的覆灭。
琴酒注视着他,依旧不明白他身上有什么值得爱尔兰和贝尔摩德他们保护他的品质。
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新一?”毛利兰穿过破损的栅栏网,最后还是找到了说去捡球的幼驯染。
“别过来!”工藤新一厉声道,语气有些急促。
然而毛利兰还是已经看到了琴酒。
对于十二岁的小孩子来说,琴酒的打扮还是太过恐怖。一米九的身高先天性地造成了压迫感,更别说琴酒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个死人。
“他受伤了。”和工藤新一看出了对方身上大概藏着枪不同,毛利兰在稍微的怔愣后,立即用了担忧的语气。
“啊。”工藤新一压低声音道,“以这个出血速度,不到五分钟就会进入失血性休克的状态。”
琴酒懒得理他们。他关上车门,嘴里咬着的烟上也有鲜红色的血渍。
随后,工藤新一瞪大眼睛,看着他举起伯/莱塔,朝自己的方向开了一枪。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工藤新一迅速回头,看着毛利兰的背后,有个同样黑色穿着打扮的人倒了下去。
“啊——!!”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毛利兰尖叫了一声。
“为什么……”工藤新一回头,不理解地看向面前这个银发的男人。
“别误会。”琴酒冷漠地回了句,“本来是朝你开的枪。”
很显然,就算再来一次,他不会再说“工藤新一是谁”这种话,也不可能杀得了对方。
这个世界彷佛就是围着“工藤新一”转的。
“不想死就快滚。”解锁了安全屋的密码后,琴酒从车的后备箱拿出武器,脚步平稳地往门的方向走。
沉重的大门合上,在这个琴酒为自己挑选的坟墓里,他停下脚步,看了眼在门合上的前一秒,看着身材娇小挤进来的两个小鬼。
“按你的说法,里面比外面更安全。”工藤新一冷静地判断道,“我已经报警了。”
琴酒嗤笑,收回看他的目光:“还没到时候,你只会拖几个无聊的警察下水而已。”
毛利兰被工藤新一挡在身后,她的睫毛上还带着泪水,勇敢地扫视了周围一圈,发现虽然外面破破烂烂的,但屋子里面的布置倒是出奇的温馨。
门口的矮柜上,摆了一只白色的小熊。小熊戴着黑色的帽子,是可爱的三角眼,旁边的标签上还被谁用黑笔写了[g]。
除此以外,还有很多各式各样的凳子。
似乎是为了让谁能随时随地踩在凳子上,只要稍微高一点的家具之下,一定会放一个小小的凳子。
“这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工藤新一同样注意到了这些微妙之处,他做出推理,看着琴酒从医疗箱中拿出紧急物资,从容不迫地进行暂时止血。
琴酒依旧没有回答他。工藤新一明白过来,在这个人的眼里,他跟兰就跟空气一样。
“那帕林卡呢?”
几乎是说出这个名字的下一秒,那双冷翠色的眼睛就抬了起来。
工藤新一看了眼旁边白板上的字说:“[我去趟游乐园,很快就回来——帕林卡],以地上的灰尘看,这里至少六七年没人住了,这应该是那个叫帕林卡的人六七年前留的吧。”
琴酒看着这个未来会被自己在游乐园打晕的人,都有点厌恶游乐园这三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