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察觉到一本正经的主公目光在他腰上转了两圈。
天气渐暖,赵云身为武将气血旺盛,早早便换上了薄衣,一根玉白锦带系住腰身,布料顺着劲瘦的腰线陷下去三分。带扣咬住最后一格,勒出段利落的弧度,走动之间衣料摩挲,隐约透出腰侧绷紧的肌肉,柔韧里绷着蓄势待发的力道。
陈昭缓缓收回了视线,若有所思看向郭嘉。
郭嘉如今倒是不体虚了,可还是瘦弱,开春了也穿得像个胖鹌鹑。
察觉到陈昭视线,对陈昭深有了解的郭嘉顿时背后发凉,警惕看向自家主公。
有危险的时候,主公绝对可靠;没有危险的时候,主公绝对要防!尤其是他这种能被主公一只手拎起来的瘦弱谋士,主公最喜欢打趣了!
“前日得了一顶羊脂玉冠,温润如君子,正与郭郎相配。”陈昭目光在郭嘉清俊的脸颊上流转,忽然展颜一笑。
郭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神情惊恐,想也不想就把好友拉出来挡在身前:“文若才是天下士人公认的如玉君子,又生性整洁喜欢熏香,与主公之玉冠十分相配。”
“原来如此。”陈昭意味不明道。郭嘉听到她这一声“郭郎”吓成这样,原来这才是正常臣子的反应啊。
郭嘉来不及思考自家主公意思,吓得浑身炸毛,迅速把公务处理完就连滚带爬跑了。
往后几日,但凡陈昭看见郭嘉,必定能看到郭嘉身侧的荀彧。
郭嘉把当年在颍川时穿的旧衣拿出来穿上,力求在荀彧身边显得更像个灰扑扑的鹌鹑。
直到某日被陈昭按住,陈昭一手压住郭嘉肩膀询问,郭嘉才不情不愿说了缘由。
“文若貌美,主公定会见文若而忘嘉。”郭嘉理直气壮,显然是被那声“郭郎”吓得不轻,连平日不愿意承认的荀彧比他俊美都捏着鼻子承认了。
陈昭嗤笑一声,意思明确戳了一下郭嘉一整块柔软“腹肌”的肚子。没八块腹肌,只配当狐朋狗友。
郭嘉心口正中一箭,幽怨辩解:“嘉乃文臣……”文臣没有腹肌多正常。
寿春。
随着两大车金帛入府,袁术心头那口气也终于顺了。
“倒还算识相。”袁术拿着礼单面带微笑。
这些钱财对他来说倒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袁术看到了陈昭的态度。把袁绍挫骨扬灰,对他以礼相待。
“传我之令,命各地放行。”袁术心花怒放,当即就下令命关卡放行。
“主公不可啊。”
袁术皱眉,看向敢反对他的阎象,不悦道:“有何不可?”
“陈昭对豫州虎视眈眈,早晚会对豫州动手,主公若让她借道,有害无利。”阎象苦口婆心。
袁术不以为然:“三千人能奈我何?汝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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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自有他的考虑。
一来,陈昭与袁绍先在东阿打过一场天下瞩目的大战,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此刻定然兵疲马乏;二来,那竖子最好虚名,四处救灾,撒下去的可都是白花花的米面,白花花的米面如流水般撒出去,再丰盈的粮仓也经不起这般挥霍,现下陈昭粮仓里只怕空的连耗子都不愿意做窝。
打仗可不是上下嘴皮一碰就能打起来。
”打仗?”袁术嗤笑一声,随手将酒樽掷在案上,”兵戈一动,日费千金。她陈昭拿什么来打?”
侍立一旁的杨弘连忙附和:”主公英明。豫州去岁北方二郡虽有旱情,但南方诸郡风调雨顺。咱们仓中粟米堆积如山,将士们吃饱喝足,何惧那虚名之徒?”
阎象被袁术与杨弘这么一说,心中也有些迟疑不定。
袁术嘴角微翘,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手指轻轻摩挲着案几上的漆纹,慢悠悠道:
”陈昭借兵给孙策?呵,孙家小儿不过一介莽夫,纵有几分勇武,也难撼刘表根基。但若能搅得荆州动荡,于我而言,便是好事。”
他微微眯眼,仿佛已看到孙策与刘表厮杀的场景,语气愈发轻蔑:”孙策若胜,刘表必损兵折将;若败,陈昭的兵马也要折在荆州。无论怎样,都是他们两败俱伤,而我——”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一敲案几,冷笑道:”只需稳坐豫州,静观其变。”
杨弘连忙俯首,语气谄媚:”主公深谋远虑,臣等望尘莫及。孙策不过一介匹夫,岂能看透其中玄机?陈昭借兵之举,不过是替主公铺路罢了。”
阎象也跟着迟疑点点头。
他听着主公之策,他们只需坐山观虎斗,不用损耗一兵一卒就能削弱刘表陈昭二人,似乎对他们全是好处。
应当……对吧?
袁术一声令下,横亘在徐州与荆州之间的各个关卡立刻开关放行。
从徐州进入荆州南阳,有南北两条路线选择。北线较快,途径沛郡、陈郡、汝南,分属豫东平原,沿途更平坦。
孙策荀攸并未选择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