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他家主公的能耐,当下便走出大厅,低声命亲卫去营中将典韦带来。
很快,被铁链捆成茧蛹的典韦就被一群全副武装身着甲胄的精锐士卒带了上来。
铁链哗啦作响,典韦被捆得如同铁茧一般,粗壮的臂膀上青筋暴起,每一次挣扎都让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八个精锐士卒合力才勉强将被捆成茧蛹的典韦压住,各个累得面红耳赤。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烧起油锅把老子下锅,某也不会说一个降字!”典韦脖颈青筋暴起,远远看到陈昭就大声嚷嚷起来。
陈昭围着典韦绕了一圈,抚掌笑道:“好一个能逐虎过涧的勇猛义士。”
“尔等都退下吧。”陈昭挥退了押送典韦的士卒,赵云默不作声站在典韦身侧,确保能第一时间护住主公,而后竖起耳朵。
他也有些好奇主公要用什么法子降服典韦。
“曹公待我恩重如山,我万死不可背主!”典韦对陈昭怒目而视,声音如雷。
陈昭在典韦身前一丈外站定,勾起一个反贼专属阴险笑容:“桀桀桀,你也不想你家主公妻儿因你而死吧?”
一句话就让原本奋力挣扎的典韦如遭雷劈一般怔愣住了。
“你应当知晓你家主公的家眷如今都在我手中?”陈昭扬起下巴。
典韦支支吾吾,急的满头热汗。
他身为曹操贴身护卫,自然第一时间知道这些消息。那时在东阿,他清楚看到主公得知妻儿落于敌手之后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甚至他还曾私下愤愤说过要领一支精兵把主母公子都救回来的话。
“我听子龙说你在俘虏营中十分威风,时常仗着蛮力威胁看守你的士卒?”陈昭往前走一步,典韦就往后退一步。
分明陈昭体型比典韦要小上三圈,典韦却更像是那只被揪住了要害的大狗。
陈昭戏谑道:“只是不知,你家主公夫人子嗣撑不撑饿,你家主公有一子名曰曹植,还未断奶……”
“岂能以家中老小威胁旁人?”典韦急中生智,嚷嚷,“此非仁德做派!”
“我反贼也,不知仁德。”陈昭理直气壮道。
典韦目瞪口呆,他出身贫困之户,书都没读完过一本,哪能辩得过陈昭?
陈昭可惜长叹一声,典韦下意识问:“汝为何叹气?”
“可惜曹公对你有知遇之恩,不嫌你丑陋粗鄙,将你带在身边重用,如今却要因为识人不清而丢了他妻儿性命……”陈昭没有把话说完,留下足够篇幅让典韦脑补。
典韦黝黑的脸刷一下就白了。
他似乎眼前已经出现了自家主母和几位公子女公子的尸体,各个都死不瞑目,质问他为何要辜负曹公提携之恩。
丁夫人对他那么好,每次他护送主公回府,丁夫人都会命婢女给他送吃食……大公子也不嫌弃他丑陋,还常常缠着他讨教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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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头贼脑溜走,又没能早更新(心虚)……依然评论前一百发小红包
典韦本就运转不怎么流畅的大脑被焦急的情绪一挤,更加堵塞了。
他口干舌燥,试图想出一个能从面前这个没有仁德的反贼手中保住自家主公家眷的法子。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你家主公家眷为你陪葬了。”陈昭不知从何处摸出来一把羽扇,轻轻在典韦裸露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羽毛划过胳膊的痒感让典韦汗毛直竖,心绪更乱。
“不可伤吾家主母公子……可俺也不能降你,俺降你了,就要去打我家主公,不成不成?”典韦猛摇头。
笨笨的逗起来还挺好玩。陈昭看着典韦急的满头大汗,却什么法子都想不出,只能干着急的模样,一挑眉,冷下了脸。
“既然你不愿意为我出力,我也不愿意养一群吃白饭的无用之人。子龙,你传我之令,命人把曹操那七个夫人、九个子嗣,连带看家黄犬,都一并宰了。”陈昭对赵云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