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吕玲绮贼头贼脑摸回来,扯住陈昭衣袖。
“何事?”陈昭看着比自己还高半截的“小贼”,无奈开口。
吕玲绮道:“若我能寻一人帮我训练步卒……我爹有几个部下,特别擅长练兵,尤其是高顺,一手练出了陷阵营,陷阵营全营都是重甲步卒;还有张辽,说话又好听人还机灵,也很有本事,其实我觉得他比我爹还会带兵……”
“我骗……咳咳,末将愿意借一个人来。”吕玲绮理直气壮,反正她爹就她一个女儿,她爹死了以后家产人脉都要留给她,如今只不过是提前那么几十年先继承一点罢了。
闺女坑爹的事情哪能叫骗吗!
陈昭顿了顿,又发现了吕玲绮从吕布哪儿遗传到的另一个“优点”。
一脉相承的坑爹。
“早听闻陷阵营威名……”陈昭明示。
吕玲绮啪啪拍胸膛:“末将今日就去信一封,把高顺借来。”
“吕将军能让心腹爱将去旁处?”陈昭好奇,有人要借她的赵云,她肯定舍不得,吕布就能舍得高顺?
“我跟随主公,我爹自然也要跟随主公,那他麾下的将领就通通都要跟随主公!”吕玲绮打包票,“早一日晚一日罢了,不是大事。”
吕玲绮没有白学数算,起码这个等式她是列明白了。
再说了,百年之后她爹还要靠她给埋进坟里呢,那这个家自然是她说了算!
袁绍撤回东阿已经天黑,他坐在中军大帐中,喘了许久粗气才平复好心情。
只是心中怒火越发旺盛。
扫视一圈眼神直直落在田丰身上,今日还未出战,田丰便咒他兵败,如今他真战败,此人还面无愧色!
“田丰,汝为何不言?”帐中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汇报情况,就连曹操也丢下亲爹来安抚袁绍,只有田丰沉默不言,袁绍越发生气,径直点了他的名字。
田丰出列道:“臣只是在想该如何攻破昭明军。”
“汝可有主意?”袁绍脸色不好看。
田丰摇头:“臣暂且……”
“住口!我看你早就和那个陈昭眉来眼去,定是早有勾结。来人将田丰押出去,即刻斩首!”袁绍大怒,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早就怀疑田丰与陈昭私下勾结,加上今日大败他心情不好,还有田丰早早诅咒他战败,几个原因叠加,袁绍当即就要杀了田丰泄愤。
帐中众人纷纷求情,袁绍恨恨道:“先压回邺城,关入狱中,待吾攻破青州再回去治罪。”
袁绍留了个心眼,他知道田丰在军中影响颇大,为防备田丰和陈昭勾结作乱,没有把他留在营中,而是直接送回了他的大本营邺城。
这次无人再反对,就连曹操都懒得给田丰求情——这家伙才华有点,但是说话也忒难听了。
田丰被压走后,众人又开始商量如何攻打陈昭。
“主公可派兵士暗打地道,偷袭陈昭军营。”审配献策。
曹操接道:“我麾下程仲德,曾任东阿县令,对这一带地势熟悉,可配合挖掘地道。”
袁绍大喜:“便依此计。”
计策已定,袁绍就放心就寝。
深夜,袁绍正在帐中安睡,忽然被冲进来的亲卫叫醒。
“将军,有敌军偷袭!”
“无耻小贼!”袁绍咬牙切齿从床上爬起来,匆匆披上外袍就往外跑。
营中已经四处都点起了火把,在火光的照射下,一片片箭雨映着火光落下。
只是距离太远,多数箭矢落在营中已经没有了威力,只有外侧帐篷被射了几个窟窿,补一补还能用。
袁绍立即命颜良带兵出击,半个时辰后,颜良前来复命,言已将敌军击败。袁绍脸色才好看些,随意颔首应承了一声,又回到帐中睡觉。
谁知才刚过一个时辰,亲卫又匆匆来禀:“主公,敌军又来袭营了!”
刚睡下的袁绍只得又起来派兵驱逐。
一连三回,天色从伸手不见五指到隐隐能看到三步内的人影。袁绍白日刚打了一场大仗,回营又发了好大一场火,身心俱疲,被这么三番两次骚扰之后,连生气的劲头都提不起来了。
“审配,你立刻带人去挖地道!”袁绍有气无力道,决心报复。
送走审配,袁绍又询问左右,“谁有法子防范那小贼的骚扰?”
袁绍并非完全不知兵,次数一多,袁绍也看出来了,陈昭那小贼根本就没打算夜袭大营,纯纯就是派人来恶心他。
偏偏又不能放着不管,这等事情,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就怕哪次不是骚扰而真是夜袭。
郭图见自己的老冤家田丰被主公厌弃,半宿亢奋睡不着,正摩拳擦掌打算在袁绍面前证明自己比田丰更强,省得袁绍又想起来田丰。当下便一舔嘴唇,道:
“可命人在营外掘一道沟渠,掘出土泥还可筑土山,设弓弩手在上日夜巡逻。”
袁绍挥手:“便依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