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田中吃疼的表情,十分冲动的拍下木手永四郎的手。
反应过来自己都甚至觉得奇怪,但还是很维护的站在了两人的中间,劝道。
银发少年因为跑的很快仍然在急促的呼吸着。
木手永四郎眸光冷冷的看了白石藏之介一眼,心里划过一丝莫名的敌意,又歪头看着躲在白石藏之介身后,做鬼脸的田中。
木手永四郎向白石藏之介讲了刚才田中说的话后。
两个人站在了一条战线,白石藏之介不认同的看着田中,田中也向他做了个一样的鬼脸。
“……”
田中身上都脏兮兮的,又去洗了个澡,回去睡的时候看到了房间门口站着的白石藏之介。
银色偏分的少年的笑容很明朗,看人的时候很认真,似乎眼中只有对方。
“刚才看见你的手肘擦破皮了,需要药吗?”白石藏之介伸出手,手心躺着一支药膏。
“怪不得刚才洗澡的时候这里有点痛。
田中抬起手臂,果然看到了一道细长的伤口,又动了几下,微小的刺痛感终于拉扯到了田中的粗神经。
她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的伤口,以为只是训练拉伤。
“谢谢啦,饭团君。”
少女的笑容带着几分困意,迷迷糊糊的接过来的时候指尖甚至不小心滑过白石藏之介的手心的纹理。
白石藏之介脸色微红,镇定的伸出另一只手稳住了田中的手腕,虚虚的圈住后又放开。
掩盖般的咳嗽了一声,“那,晚安啦。”
田中听着少年清润的声线和屋外的蝉鸣,困的眼睛都快眯上了,延迟反应的回答:“啊,好,晚安。”
刚说完就打了个哈欠,转身关门回去睡觉了。
在原地的白石藏之介突然捂着脸,指缝间露出通红的耳尖。
白石藏之介是个有分寸感的人,礼貌并且善解人意。
是不会做出任何出格举动的少年,但是今晚,无论是下意识的想要在树下接住田中,还是晚上跑去一两公里外的药店买药。
白石藏之介的行为似乎都超出了朋友的界限。
不过好在,田中的粗神经并未察觉,只会觉得,‘啊,这人真是个好人’这样的想法。
训练已经占据了田中百分之八十的脑容量,剩下百分之二十是吃饭,每次思考都是竭尽全力。
田中会选择放弃思考。
最后一天的四天宝寺和比嘉中学的联合练习赛,教练安排了些较为轻松的训练。
“还记得去年在大阪当扫地僧的时候,足足等了好几天早乙女寄来的路费才回到了冲绳。”
甲斐裕次郎一只手拿着网球拍垫着球,一只手趁机喝了口矿泉水,和坐在凳子上的田中正说着话。
田中:“扫地僧的修行吗,听起来很有趣哎。”
“其实只是在寺庙里扫地,去年还遇见了青学的,那群人,真是可耻的享受。”
平古场凛一头染的金发因为有段时间没有去补发根,已经呈现出原有的黑色,语气一如既往的散漫。
又想起来田中的网球风格无限接近手冢国光,同样被染成金色的眉毛挑高,好奇的问道:“你应该也认识青学的手冢国光吧。”
田中坐在凳子上,蹭的渡边修搬来的遮阳伞,抿了一口清水润润嗓子,脸上挂着一丝怀恋:“说来话长……”
田中和手冢国光的相识于春日的黄昏,彼时田中对网球的了解只有,把球打回去就好了吧,努力也不会有什么成果产生。
喝着橘子汽水的田中训练完成后在沙滩上一个人转了一圈,试图在潮水褪去后搜集螃蟹或者贝壳当作集训的纪念品,送给菊池茜和鹭宫。
黄昏时分,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夕阳下闪着犹如碎钻光芒的海水。
田中蹲在礁石旁边双手刨着沙子,沙砾散去后是一块小巧的贝壳,田中双眼放光,捡起来后把放在冲上来的海浪中清洗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