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
他顿了顿,看着胡桃依旧困惑和不满的眼睛,补充道:“其实,小时候我们两个也见过但是我忘了。昨天妈妈拿出小时候的相册,指着一个跟我合照的女孩子说是你”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一个伏笔回收完了,照旧十个小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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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想今天见面再告诉你,但是我不知道你今天要来我家。”
“什么?”胡桃心跳莫名快了一拍,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圆,直直地看向佐久早,惊讶出声。
“嗯。”佐久早微微颔首,似乎在斟酌着词句,语速比平时稍慢了些:“翻到其中一页,是几张……大概是三岁以前的旧照。”
他顿了一下:“上面有个扎着羊角辫、穿着红色小和服、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的小女孩,和穿着黑色和服的我。妈妈说那是我们两个。”
胡桃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呼吸也屏住了。羊角辫?红色小和服?哭鼻子?这些模糊的碎片似乎触动了她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角落,却又无法清晰地拼凑成形。
三岁以前的……胡桃的脑海中一片混乱。
那段幼年记忆对她来说,遥远得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光影。
但是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在那么早、在她懵懂未知的岁月里,两个人就已经相遇了。
一个极其精准又带着奇妙宿命感的词语,不约而同地浮现在两个人的心中——天降幼驯染。
佐久早的心底深处,一种隐秘而强烈的情绪悄然滋长、缠绕,最终化为一种沉甸甸的满足感,熨帖了他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觉的某处褶皱。
原来,我们之间的羁绊,比想象中开始得更早。
曾经,当他知道在乌野、在宫城,有一个陪伴胡桃度过漫长童年和少年时光的人,甚至也是非常有天赋的影山飞雄时。
那种陌生的名为嫉妒的情绪刺入他的心底。
即使他从不屑于表露,甚至试图用理智去压制,但那如同阴影般的存在,确实存在过。
他嫉妒影山飞雄拥有那些他无法参与的、属于胡桃的过去,嫉妒那份由时间堆积起来的、无需言说的默契与亲近。
然而此刻,看着眼前此刻陷入震惊的女孩,。他甚至感到了一丝……幼稚的、近乎可笑的得意。
原来,在更早的、连彼此都遗忘的时间里,就已经在彼此的生命里留下了痕迹。虽然只是模糊的影像和长辈口中的只言片语,但这足以证明,他与她之间的连线,并非始于高中,而是延伸到了更为久远的过去。
他比影山飞雄更早。
这个念头,带着一种孩子气的执拗和隐秘的胜利感,悄然抚平了他心中那点不为人知的酸涩。
虽然那时的“相识”毫无意义,对现在的他们而言也并无实质帮助,但仅仅是“存在过”这个事实本身,就足以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释然和满足。
仿佛在争夺某种无形宝藏的漫长拉锯中,他意外地发现,自己其实早就拥有了一张被遗忘的、却货真价实的底牌。这份迟来的照片或者说记忆微妙地满足了他心中那份连自己都羞于承认的占有欲和……好胜心。
而胡桃则陷入了另一种茫然和努力回忆的急切状态中。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针织开衫的衣角,绞尽脑汁在脑海里扒拉记忆细胞,试图从记忆的深海里打捞起哪怕一片相关的碎片。然而,任凭她如何努力,那段记忆就像被彻底格式化的硬盘,一片空白。除了佐久早描述的那个模糊画面,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和浓浓的歉意涌上心头。她抬起头,望向一直沉默注视着她的佐久早,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此刻似乎蕴藏着某种她读不懂的、深沉的情绪。
她为自己的遗忘感到羞赧,明明是两个人共同的记忆,但是自己仿佛辜负了这份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