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陆小凤在宫里查到了什么隐秘?
有一桩八卦被他发现了。
柴允荣长得很像年轻时的柴寿,不能说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有八成相近。
孙子像爷爷不稀奇。
人的相貌却非一成不变。
柴寿老到将近九十岁了,面骨都发生了变化,身形也佝偻起来。
如今把这对皇家祖孙放一起,不会有人说他们很像。
宫里没有柴寿的同龄人。
他年轻时的那一批宫人或死或退,几十年前就不在紫禁城。
这件事不是谁告诉陆小凤的,而是他凭着敏锐目光观察出来的。
猴精司空摘星一年能换上百张脸。
有这样一位朋友,他自成一套
“看脸”本领,能够推测出人脸在不同年龄段的面容。
陆小凤胡乱猜想着册立皇太孙的原因。
柴寿还有一个活着的孩子,即六皇子柴让。
从过往的口碑来看,柴让与柴允荣不相伯仲。
柴让之所以在继位之争上输给了大侄子,就是因为他与父亲柴寿的相貌相似度远远比不过柴允荣?
这种八卦无人可说。
十天前,凉雾与柳不度留下口信,将要暂离京城半个月,去寻找可能存在的线索。
陆小凤耐心等待,期望好消息的到来。
天有不测风云。
万万没想到尚未等到两人回京,就先等到了京城戒严。
五月二十九日,老皇帝驾崩的丧钟被敲响。
皇上殡天了?!
乍一听这个消息来得突然,但稍稍一想就毫不惊讶了。
人的长寿总有期限,皇帝也不可能真的万万岁。
一夕间,全城缟素。
陆小凤陷入茫然。
一堵宫墙掩埋了太多秘密。
柴寿死了,是把秘密带到了坟墓里吗?
毁容老太监又在哪里?薛夫人被杀之谜还有机会查明吗?
他立刻去找禁军首领兰虎,询问诱捕红鞋子头目之事是否有变。
这种时候,更想请老太监来督办新君潜邸被盗一案,抓住真凶。
“你在为金捕头的昏迷不醒着急吧?”
兰虎无奈地说,“我帮你请示,但先帝崩逝,皇权交接,宫里忙得飞起。有些事不得不朝后挪一挪。”
陆小凤何尝不知。
只是有种直觉,与皇宫相关的死亡案件必须尽快弄个明白,迟则生变。
他说:“兰统领,大家也不是外人了,给我交个底行吗?这些日子,你还见过那个老太监吗?”
兰虎沉默半晌,轻轻摇头。
“没有,先帝驾崩前后,从未出现过那个太监的身影。半个月前,紫禁城冒出鬼差之际,是我唯一一次见到老太监。”
兰虎匆匆离去。
陆小凤只能继续等待。
等宫里传出新讯息,等红鞋子首领入京。
五月的最后一天。
国丧期间,勾栏瓦市等娱乐场所全部暂停营业。
入夜,万籁俱寂。
客栈窗户被敲响了。
“咚、咚、咚”,三下声响不轻不重。
陆小凤听敲窗的节奏,先排除司空摘星来找,猴精才不会敲得这样有礼有节。
不过,真的守礼又怎么会放着正门不走呢?
敲窗户的人好像愿意讲礼,但讲得一定不多。
开窗,看到风尘仆仆的两个人飘在窗外。
“哎呦!你们可算回来了。”
陆小凤连忙把人请进屋,“半个月前,你们留的那封口信也不提去哪里。一来一回的功夫,皇位都换人坐了。”
凉雾:“这事还说不准。”
“啊?”
陆小凤一愣,“什么意思?有人要篡位?是柴让不服侄子登基?”
“不是。”
凉雾问,“你见过柴寿与柴允荣了,他们长得有几成像?”
陆小凤不明就里,还是如实回答。
“人老了骨架会变,如今没什么相似。假设柴寿年轻五十岁,与柴允荣有八成相似。”
凉雾与叶孤城对视一眼,事态正如猜想,朝着最惊悚的方向发展了。
陆小凤立刻伸手,朝着两人面前挥一挥。
“别光顾着眉目传情,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发现。”
“你自己看。”
凉雾懒得纠正陆小凤用词了。
从行李里取出一本手札,翻到第十页,递了出去。
陆小凤接过略显这本老旧的手札,一目十行地读了起来。
上面记载了一段关于《吸星大法》的研究记录。内容不成熟,只是两个畅想。
吸星大法的弊端之一,是吸取了不同真气会发生相互冲突。
除了设法把异种真气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