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接啊。”
权志龙没说话,单手撑着地板跃起,接过电话朝练习室外走:“喂?欧巴,你是没看到我的消息吗?”
“还是说你是故意不想接我的电话?”
“没有。”
“真的吗?”迟疑的反问,郑恩熙觉得对面的人在敷衍自己。
“我太累了”
“我知道了。欧巴今晚还回来吗?”
“不了,还在忙。”
“好。”
挂断电话,郑恩熙地焦虑变成了更加难以形容的感觉,她觉得权志龙非常不对劲。
太阳从权志龙手里接下抛过来的手机:“至龙啊,你和恩熙是吵架了?”
“没有。”
可你的表情可不是这样说的,太阳瞄了几眼在练习室里无精打采的竹马,觉得这个时候很需要自己当个中间人。
“至龙啊,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说出来,哥哥我帮你出主意。”
沉甸甸的,压在心里的大石头无法通过简单的一两句话发泄出来。权志龙想说自己被郑恩熙这个骗子骗了,可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不是用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事情。
那是他曾经一遍又一遍确定过的相爱着的事实,可是被谎言包裹的事实就是一颗糖衣炮弹。
现在糖衣没了,炮弹炸了,留下的还有什么呢?
权志龙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怎么面对郑恩熙,他懦弱地想要逃避,用本就繁忙的工作麻痹感到疼痛的心脏。
一周过去了,bigbang的演唱会如期举行,又圆满结束。
郑恩熙等不到早该回来的人,偌大的房子只剩下她和两只小猫。如果不是衣帽间里堆成山的香奈儿,客厅里各种搜罗来的艺术品,郑恩熙会以为这间房子里从来都是只有她自己居住
。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越是在意的东西,预感到即将破碎,即将失去的时候,很想抓在手里,又很想洒脱地放弃。
郑恩熙顺利地走进歪g大楼,这不是她第一次进来这里,也不是第一次过来找权至龙,但是放到两年这个时间长度,为数不多的来往次数还是让她对这栋大楼感到陌生。
在郑恩熙的意识里,在一个和往常没有区别的夜晚,她穿过大楼迎面而来的夜风,提着夜宵走进公司,敲开权至龙录音室的门,似乎是更加熟悉的流程,因为她很多时候都是这么做的。
她会没有丝毫犹豫地给开门的人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拉着他的手在桌子上收拾出可以放夜宵的位置,强硬地要求熬大夜的人吃完。
可是在这个夜晚还没有降临的下午两点,顶着九月存余不多的高温,两手空空的她走到大门前,手上没有任何重量的轻松似乎有种拽不住任何东西的沉重。
室内的空调冷气十足,郑恩熙在室外汲取的温暖在几息之间一扫而空。光可鉴人的地板和冷气散发着同样冰冷的温度。
郑恩熙停在刷卡机前,从口袋里拿出那张门禁卡放上去。这张权至龙给她的卡再一次为她打开了门闸。
“滴。”
郑恩熙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电梯里默默注视着不断上升的数字,随后又顺着人流走出电梯。
直到站在权至龙的录音室门口,恍若踩在云朵上,又如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的感觉被一股难言的慌张替代。
她的手缓慢地举起来,迟迟没有敲门。
这间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郑恩熙是知道的。可是她很想把自己靠在门上,听听里面的动静。
“啊!对不起,对不起。”门刷的一下被打开,背对着房门倒走出来的人和郑恩熙撞到一起。
“你没事吧?”撞到人的大声和旁边的太阳被眼前的状况吓了一跳,看到跌倒在地上的连忙去扶。
“没事没事。”郑恩熙顺着大声伸过来的手臂站起来,摆摆手。
“呀,你是恩熙呀。来找至龙哥吗?至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