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让林泓和京城打好招呼。”
霍白瑜明白他的意思,只道口供文书早就一应送了平王府与西北侯府,又嘱咐他多休息,便退下去了。
两人说话时放轻了声音,傅行州还是隐约听到了些。阎止的手还搭在他耳畔,见他沉沉地睁了眼:“有人来了吗?”
阎止见他困意未去,伸手抚他脸颊,说道:“没有,除了我没有别人。”
傅行州还没醒过来,声音有些发闷,问道:“我听见你和人说话……言毓琅要走了?”
阎止凑近些,跟他躺在一个枕头上。两人头抵着头,脚碰着脚,亲密无间地偎在一起,呼吸轻缓温和地缠着,给空气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湿气。
他悄声说:“眼里看着我,嘴上还要提旁人,不许再说了。”
傅行州睁眼看了看他,摸了一把他的额头,伸长手臂把他搂进怀里,闭上眼再次沉入了梦境。
阎止再醒来时,窗外已泛起了金色,阳光如流水一样漫向屋内,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傅行州仍阖着眼睛,两人的手握着,放在枕间。
阎止试探着动了动,却被傅行州拽到怀里,拦着腰从身后搂住了。
他动作仔细,一拉一拽都避着伤口,反倒弄得阎止很痒,不由挣了几下,发出一声长而绵软的呼气声:“嗯?”
傅行州没答话,拉开他肩上的衣服低头就咬,一点力气也没吝惜。阎止疼得叫出声来,觉得已经出血了,就着这姿势回头斥他:“你干什么?”
傅行州半天也没松口,用犬牙去剐他的皮肤,咬着那一小块皮来回来去地折磨,又咬又蹭,就像要玩够了再吃下去一样。
阎止疼得直吸冷气,又怕挣扎扯到伤口,只管侧脸埋在枕上掩着气息。但他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回过手攥着傅行州的臂,在间隙里低低地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傅行州才缓缓地松了嘴,又亲了一下,问道:“疼不疼?”
阎止放松下来,靠在傅行州臂弯里。他的长颈仰在枕上,衬着黑发显得白皙细腻,让傅行州很想再一口咬上去,喝足了血,缓一缓心头的焦渴。
“长韫……”阎止低声道。
“别叫我,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留在关外再也不回来了。”傅行州道,“你就是会气我,什么让我难受你就做什么。我往后也不看了,眼不见为净。”
阎止侧过身,要去亲他的下巴,够了两下没有够到,索性支起身子一口咬了上去,叼了满嘴的胡茬。他撑在傅行州胸口上,问道:“你真舍得?”
傅行州看着他的眼睛,想好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很想应一声是,但心里的炙热让他怎么也开不了口,只是抬手把阎止垂下来的碎发别在耳后,沉沉地唤他:“阎凛川。”
阎止微低了头,眼里似有水光闪动。他低头端详了傅行州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碰在傅行州的唇上,落下一个缠绵炙热的吻。
在间隙中,傅行州听见他轻声说:“……不要担忧,我不会离开你的。”
冬日的寒风愈演愈烈,吹得整座朝堂飘摇欲坠。
孟九一行人被押解回京之后,林泓和傅行州的折子一起递到了御前,再加上蒋斯崖的供词为证,力证陈知桐遭人谋害,请求重审。
如同平地炸雷一般,这封折子引得六部官员纷纷上书,重审请愿的折子一车一车地往尚书台送,纷纷扬扬,成了京城落下的第一场大雪。
尚书台压不住,只得在金殿转呈皇上。闻阶勃然大怒,在殿上与傅行川针锋相对,指控他包庇周丞海,隐瞒陈知桐的死因。
傅行川早有准备,问道:“陈大人是侯爷最爱重的后辈,比亲儿子还要亲。可当年他一死,侯爷为何草草带过,甚至连死因也不肯多看一眼?”
他看着闻阶变了脸色,一道道逼问又尖锐又迅速:“登州的老知县是您亲自提审的。竟没听出他的话有问题吗?陈知桐与周丞海关系究竟如何,家信里的话骗不了人,您不清楚?那老知县声称周陈两人关系不合,是谁教他的,这样的谎话侯爷是没发现,还是不敢往下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