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黑蛟只是一把甩开了小蛇:“谁要你求他的?”
小蛇唯唯诺诺地开口:“可是……可是我总不能看着你去死……”
黑蛟冷哼了一声,他抬眼,看着天上的两人对峙。
对于他们来说几乎是生死一劫的雷劫,对樊绝与燕止之流却不足挂齿。
他们便如同浮游比之沧海一般。
听起来真是可悲。
如果……如果有一天,他也能够成为这么强大的人,那他的命运也就能由他自己主宰。
小蛇见大哥没事,他咬了咬牙就要去帮樊绝。
他已认樊绝为主,便要帮樊绝一同对付燕止:“王上……”
樊绝瞥了他一眼:“回去吧,至少再修炼个千年再来谈帮我办事吧。”
至于燕止……
他转头看向面前持剑之人,只是笑了一声,便径直离开:“你的剑一般,燕止哥哥。”
该换了。
蜃境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回忆里冷漠的燕止与眼前正执剑而立的大审判官重叠到一起。
樊绝莫名笑了一声, 目光落向了燕止手中的神剑:“大审判官现在手里的剑确实不一般了。”
燕止握剑的力气似乎变大了,他盯着樊绝的表情,似乎试图想要找到樊绝对这段记忆的看法。
“禁闭……”樊绝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 “大审判官千年前的癖好还是和现在一样,这么喜欢把人关起来……”
燕止蹙了下眉, 只是道:“不可干涉因果。这是你应该接受的惩罚……”
樊绝打断他:“大审判官明明知道我最怕黑, 最讨厌被关起来。”
燕止凝滞一瞬。
其实樊绝看到这段记忆,会怪燕止再正常不过。但真等到樊绝开口的时候, 燕止那双金色的眸还是垂了下来,掩去了眼里的黯淡。
“所以我会这么干脆地接受大审判官的惩罚……”樊绝笑着看向燕止,“看起来大审判官从前在我心中就很有分量啊……啧,该不会我千年前就喜欢你吧?”
燕止错愕地看向樊绝。
“不是吗?”樊绝一边思索一边继续说,“被老婆囚禁起来什么的, 听起来挺不错的。那本x漫里不就是这种?”
燕止:“……”
“你在担心什么?”樊绝微微俯身笑了下,“既然从前的我接受了禁闭, 那总会有他的道理。我要是不想, 就对你动手了。”
天魔樊绝不会因为一点武力威胁,就愿意心甘情愿的去做他不喜欢做的事。
燕止愣在原地,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剑:当初的樊绝,真的没有怪他吗?
“不过……”樊绝的话音顿了顿, 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颈间,“你伤了我, 真的不心疼吗?”
已知燕止暗恋他, 其次大审判官必须遵从天道惩罚擅自动手的他。
那燕止就是不得以伤他的,心里肯定很难受。
解题。
他能这么容易被一条黑蛟给挑拨?
樊绝一边在心里嗤了一声,一边握住燕止的手放在自己的颈间,绿茶精附体:“万一再用力一点, 我就死了。”
燕止的指尖触上樊绝的喉结。
“不会,”大审判官突然开口,“只是一把普通的剑,伤不了你。”
樊绝弯了弯眼,感受着燕止轻轻抚着他的颈,继续道:“那也流血了。”
燕止语气不知不觉便柔和下来:“我给你采了药,放在你禁闭的房间……”
“只有药吗?”樊绝抬眼笑道,“大审判官本人不来陪着我吗?”
燕止的手指一顿。
……樊绝怎么知道自己每晚都悄悄去禁闭室看他。
樊绝真的不是在装失忆?
“只是猜测而已。”樊绝像是看穿了大审判官心底的想法,“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只是按照道记忆来看,我似乎是救了那条黑蛟。”
而那黑蛟不但不感激涕零,反而还想恩将仇报。
“真可惜,我就说了应该吃油炸野味的。”樊绝沉下眼,如同血河般的红眸望向蜃境深处,“既然这样,当初我怎么让他活,现在……”
就怎么让他死。
……
“哎呦——”
洛星野和一只兔狲身上包裹着避水诀,被水底几条鱼精五花大绑地送至汹涌的潭底。
鱼精们一松手。两人便齐齐摔落下去。
洛星野吃了一嘴的土,他呸呸呸了两口把泥土都吹掉,才勉强睁开了眼睛。
结果不睁眼还好,一睁眼他便看见了一只几乎快怼到他脸上的巨大蛟爪。
“我靠!”洛星野整个人一激灵,用这个五花大绑的姿势生生往后滚了两圈。
完了!直接遇上黑蛟了。
他与白渊几人一大早便被鱼大娘叫醒,让他们早早出门乘渡口去黑水潭。
令洛星野人稀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