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用的时候就知道了。”
樊绝皱了下眉,突然若有所思道:“大审判官好像对它们很了解啊,该不会是想和谁……”
“正常拥有生理常识的人应该都知道,”燕止打断他道,“如果你看了我给你发的生理课籍,就不会问出这种话。”
“我哪来的时间看?正忙着……”樊绝顿了顿,想起了正题,然后眯了眯眼,和燕止拉开了距离,“突然想起来某些人还没有和我解释。”
燕止点了下头:“你要问什么?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
“那个送你礼物的人是谁?”
燕止默了下,道:“我有一个赌约,所以现在还不能说。”
樊绝顿了顿,换了一个问法:“那个礼物是什么?”
“这个我也不能回答。”
“……”樊绝眼里的笑意慢慢消失了,他想了一会儿,最后问道,“那你喜欢他吗?”
这次燕止甚至没有张口。
“啧,”樊绝靠回沙发,表情一点点冷下来,“大审判官可真有意思,‘能告诉我的都告诉我’,所以,我什么都不能知道,是吗?”
“……”
“算了。”樊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往那间囚禁他的密室里走。
他觉得挺没意思,既然燕止不愿意说,那他也懒得去逼问。魔族不知道有多少魔想爬上他的床,他难道就非要吊死在一个树上吗?
“有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身后的燕止突然开口,“我不会同时喜欢上两个人。”
樊绝的脚步顿住了。
樊绝的手被人牵住了,有人伸手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
燕止吻上了樊绝的唇。
樊绝双眸微眯,看着阖上眼认真接吻的燕止,回吻了过去。
吊死在上面也不是不行。
……
偌大的别墅,大部分时间都空荡荡的,显得格外的寂静。
一只黑色的小兽正踮起爪子,静悄悄地越过走廊,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燕止的卧室。
燕止正在书房里工作。
有了在别墅内自由活动的权限,樊绝的行动方便了很多。他环顾了卧室一圈,然后跃上卧室旁边的桌子,再伸出爪子,用力打开了桌子的抽屉。
那枚无音铃正静静躺在抽屉里。
黑色小兽眯了眯眼睛:大审判官,还真是对他一点也不设防啊。
这么重要的灵器,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放在这里。
但樊绝这次不会心软了。
他这么想着,伸出爪子把无音铃拿起来,抱进了怀里。
啧,以为亲一下他他就好了?
那他这只天魔也太好打发了。
既然燕止不愿意说,那他就自己想办法查好了。
按洛星野提供的信息来看,那个“礼物”,最大的可能就是燕止右耳的那只金色吊坠。
或许也是什么灵器来着。
樊绝很早就发现了。燕止格外珍视这枚吊坠,甚至不怎么愿意让人碰。
燕止越稀罕,樊绝就越不高兴。他倒要看看这只吊坠是多珍贵的灵器。
既然不愿意让人碰,他也不想直接对大审判官动手,那就借用一下外力好了。
樊绝把无音铃叼起来,缓缓向燕止的书房走去。
等到了门口的时候,黑色的小兽把爪子搭在门槛上,犹豫了一下。
燕止或许会生气。
但……大审判官瞒了他太多东西了。他堂堂天魔,就算真的对一个人动心,那段感情也绝对不能是一段充满隐瞒和谎言的感情。
他本就无所谓是非善恶。
只是会有那么一点顾及老婆的感受而已。
之后再卖萌求原谅好了。
樊绝耳朵动了动,放在门上的爪子刚要用力,门却被另一股反方向的力道给拉开了。
燕止站在门口,垂眸看了眼叼着无音铃的黑色小兽:“樊绝?”
樊绝歪歪脑袋。
大概是顾及着樊绝还在生气的原因,燕止对他没有半点设防,甚至半蹲下来,把樊绝从地上提溜了起来:“你拿着无音铃干什么……”
“嗡——”
樊绝催动灵力,晃动了无音铃。
一瞬间,樊绝看见燕止那双金眸里流淌的灵力静止了。
机不可失!
樊绝当机立断,一把爬上了燕止的肩,把他右耳上那只金色的耳坠摘了下来。
耳坠上氤氲着的灵力刹那间与燕止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下一秒,燕止眼中的灵力再度流淌,大审判官眉心紧蹙,伸手就要夺过耳坠。
一秒。
这是无音铃控制燕止的时间。
樊绝再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燕止的强大。
他躲开燕止,转身便要逃。
身后一股恐怖的灵力威压突然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