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止勾了下唇角,按动密室的开关,眼看就要冲出密室的小兽直冲冲撞上了突然关上的门,然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身后的大审判官给提了起来。
樊绝四只爪子在空中扑腾起来。
燕止一概不理,揪着樊绝的后颈就把他带进了铁棚栏里。
黑色小兽用两只爪子死命扒拉着一根铁栏杆,誓死不从。
燕止瞥小兽一眼。
樊绝是在和他卖萌。说到底,某只魔头是想赌燕止心软。
明明不记得了,还是和千年前撒起娇来一模一样。
燕止铁石心肠地握住樊绝的爪子,把他从栏杆上揪下来,然后往牢笼里那张大床上扔。
樊绝在床上滚了两下,然后迅速站起来,竖进耳朵和尾巴凶大审判官。
燕止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你还要装多久?樊绝。”
小兽的动作僵了一下,然后继续凶大审判官。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吗?”燕止看着小兽,“因为你不清醒,不稳定。不止是我,异管局不会允许你在这种情况下乱跑。不过……如果你恢复了的话,或许值得相信一些。”
樊绝的尾巴慢慢垂了下来。
“况且,你想让我抱着你睡,”燕止继续骗道,“也不是不行,但和一只没有理智的凶兽在一张床上,万一半夜被你咬住脖子……”
樊绝的耳朵动了动,他慢慢坐了下来,两只前爪并拢,做出一副十分乖的模样。
可惜燕止不为所动,他转过头,起身准备离开:“所以暂时把你关在这里,是最明智的选择……”
樊绝连忙举起爪子挽留燕止:“叽哩咕噜咕噜!(不会咬你的脖子,最多亲一口。)”
好像有点着急,用错了语言。
樊绝刚准备切换成人类的语言,燕止却开口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樊绝愣了一下。
所以燕止果然听得懂他说的话。
和梦里一模一样。
“其实我已经恢复了,”樊绝终于愿意承认,“你可以和我睡,大审判官。”
燕止垂下眼,看了樊绝一会儿。
樊绝伸出爪子准备抱住燕止。
“不信。”燕止突然道,他握了下樊绝的小爪子,“怎么会突然恢复得这么快?可能是某只魔头在故意骗我,为了……”
樊绝气得变回了人形,然后一把掌握住燕止本来握着他爪子的手,把大审判官扯过来,压在了床上。
燕止不羞不恼,一点也不意外地看着他。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樊绝掐住燕止的下巴,盯着燕止的眼睛道,“什么时候?遇到你那个项目组员开始?”
“更早一点,”燕止抬眼看着樊绝,“大概从……你装委屈要我抱着你睡的时候就怀疑了。”
“那当时为什么不拆穿我?”
燕止没回答,只问:“所以还要和我睡吗?”
“……”樊绝沉默地盯着燕止的眼睛一会儿,然后手上突然用力,把燕止的下巴捏过来,吻了上去。
燕止仰着头,一只手支撑着自己,另一只手搂住樊绝的后颈,迎合上这个吻。
……
十五分钟后。
大审判官的唇又红艳了起来,还破了点皮。
樊绝搂着燕止,用舌尖舔了下燕止唇角的伤口:“大审判官。”
燕止没理他。
樊绝用指腹按按燕止的唇:“师兄。”
燕止的眼神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樊绝见状,又轻轻啄了下燕止的唇:“老婆。”
“……”燕止抬眼看他,冷质的声音里带了点哑,“在外面不许这么喊。”
樊绝抓住重点:所以不在外面的时候,他想怎么喊就怎么喊。
樊绝弯了弯眼睛,贴贴燕止的侧颊,然后坐起来……掀开了燕止的上衣。
燕止:“……”从前忘记教小魔头樊绝不要当流氓了吗?
樊绝盯着燕止腹部艳红色的魔纹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始用手指一点点描绘,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