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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长渡 第95(1 / 3)

她本欲往义堂处置些庶务,方行至半途,却在转角处被一道黑影截住了去路。

沙石砌就的墙垣下,萨木正倚壁而立。昏黄的灯光拖着他的身影投在青砖地上,显出几分孤寂,又透着说不出的压抑。

他看到她,缓缓直起身子。

“有事?”姜艺媛脚步一顿,“这般时辰还未歇息?”

萨木没做声,动身走近她,垂眸看了她片刻,倏然抽出腰间佩剑,沉声道:“睡不着,来找你打架。”

打架……

江义沅自打上回将他制服后,二人已许久未曾交手,此刻见他突然邀战,不禁皱起眉头。

她侧身避开剑锋:“今日不便。父兄都在,我不想让他们忧心。况且,我还有要事待办。”

她不肯,萨木也不依,手腕一翻,剑锋瞬时破空而来。江义沅侧身避过,冷声道:“你当真要逼我出手?我现在心情不好,若再相逼,休怪我手下无情。”

“巧了。”萨木冷笑一声,剑势愈发凌厉,“我今日心情也不好,且看看是谁手下无情。”

他话音未落,又是几记杀招逼来。

江义沅连退三步,终是忍无可忍,抽出腰间长鞭,挟着破空之声横扫而去。萨木亦不示弱,刀光如雪,招招直取要害。

二人你来我往,转眼过了十余招,战至酣处,江义沅忽然反手抽出腰间匕首,寒芒乍现之际,萨木却抢先一步劈手夺刃,顺势将她肩头一按。

江义沅踉跄后退数步,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石墙。

“放开!”她咬牙挣扎,眼中怒火灼灼,“早说过,我心情不好,你偏要惹我。”

萨木将人抵在墙上,垂眸望着眼前的人儿,半年多的相伴已让他再也无法忽视这张脸,以及那双可坚毅又可温柔的眼眸。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俯身凑近了她一些,情绪已经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

她感受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挣扎几下,结果越是挣扎,他将她的身子抵得越紧。

双方僵持许久,萨木又逼近她几分,望着她倔强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不许与他好。”

不许与他好。

简短的几个字,让奇妙的气氛变得更加浓重。

摇曳的灯火映在江义沅脸上,她仰头与他对视,眼中怒意渐渐化作了复杂。

她没有回答,在他膝盖处狠狠踹了一脚。他闷哼一声,手上力道一松,她趁机挣脱开来,收鞭转身,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巷口。

他揉了揉发疼的膝盖,皱了皱眉,急忙追了上去。

另一边,篝火熊熊,沈支言和阮苓与百姓们载歌载舞,欢声笑语不断。直至夜深,两个小姑娘仍意犹未尽,在街市上流连忘返。

西域的奇珍异货琳琅满目,阮苓见一样爱一样,不一会儿便抱了满怀。薛召容与鹤川跟在她们身后,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无奈又纵容地摇头。

夜色渐深,可她们仍无归意,从街头逛到巷尾,尝遍各色小吃,却还不肯回去歇息。长街上灯火如昼,映着她们欢快的身影,仿佛连月光都沾染了几分热闹。

鹤川与薛召容缓步随行于后,四目相对间,俱是心照不宣。

薛召容问鹤川:“你与阮苓父母可曾提及你们的事?”

鹤川抬手挠了挠后颈,面露难色:“尚未开口。正欲寻个时机,却不知从何说起。我这般无父无母的孤苦出身,又无家业傍身,害怕他们不答应。”

他自幼失怙,身世飘零,而阮苓家世显赫,金枝玉叶,他们这般门第悬殊,确实难为。

薛召容鼓励道:“不若先试试,你二人情意这般明显,迟早会被发现,与其如此,不如主动言明,倒显得诚心。若实在不成,再从长计议。”

鹤川心里没底,点头道:“也罢。待回到犹宜,便郑重登门。届时你要同我去,多为我说说好话。”

“没问题。”薛召容颔首,又抬头望了望天色。

鹤川突然拍了拍他的肩,笑问道:“你如今身子可大好了?”

“已无大碍,岳父寻的那位大夫医术高明,用药见效极快,如今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可要我替你寻些补药?”

“补药?”薛召容明白了他的意思,横他一眼,“别瞧不起人,我还不至于那般不济。”

他指了指前方的沈支言:“倒是支言,先前困在宫中多时,身子还有点虚弱。我瞧她已有些乏了,可阮苓还精神十足。不如,你带阮苓去玩会。”

到底是自己的娘子自己疼。

鹤川咧嘴一笑:“得嘞,我这就把人带走,不耽误你的好事。”

他说罢,三两步追上前,牵起阮苓的手,劝道:“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阮苓挣了挣,嘟囔道:“不成,我还没尽兴呢,再玩会儿。”

鹤川无奈摇头,俯身将人往肩上一扛:“走,我带你去看星星。”

阮苓在他肩上扑腾两下,嗔道:“这乌漆墨黑的哪来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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