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必当竭力相助。”
她……
她都伤成这样了,竟还能说出这般疏离冷静的话来。这般心性,倒与他印象中文弱娇怯的闺阁小姐大不相同,反倒显出几分聪慧坚韧来。
记得前年见她时,她还是副明媚模样,笑起来眼波潋滟,说话时神采飞扬。怎的如今眉间总凝着愁绪,眸子里总藏着心事?
“可是因着你表哥的缘故不愿理我?”他问她。
他说话总是这么直接,让人毫无准备,方才她说了这许多,他竟半句未听进去么?怎么又扯起表哥?
他见她蹙眉,自顾自道:“今日你表哥同我说话时语气不好,看我的眼神也带着敌意。还追问我何时与你相识的,想来是很介意我接近你,原因应是他很喜欢你。不过,我也同他说了让他试试看,试试能不能娶到你。”
沈支言:“……”
她很困惑,他虽性子刚强,却也不至于因着几面之缘,就与表哥生出嫌隙。总不能这才与表哥刚见了几次面,就像前世那般讨厌他吧!
“我讨厌你表哥。”他直截了当的说。
“为什么?”
“不清楚。”
不清楚?
“歇着吧,医馆就这一间空房,你睡床,我在这守着你。”他抬手扫灭了蜡烛,屋内霎时陷入黑暗。
她总觉得他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想想前世,两个人相处就很别扭,交流时从来都是各说各的,好像心都不在一处,有些话道出来总和本意不同。
或许这就是他们前世的问题,不然夫妻俩日子也不会过成那般。
有些人天生如此,不会与人相处,说出来的话总让人难以理解。偏偏他们两个又那么相似,但凡有一个会引导的,也不至于总把话题聊死。
屋里又黑又静,她缓缓躺下,一点困意也没有了。
他伤的也不轻,总不能让他就这么坐一夜。
可是,屋里越是安静,气氛就越不对。
那动作像是要亲上去了。……
沈支言躺在床上,阖目良久却无半分睡意。她侧首望向案几旁那道身影,只见一抹清隽轮廓。
她心下辗转,终究难安。大哥大嫂一家处境未卜,若当真有个闪失,这该如何?
思及前世亲王府倾覆之时,太傅府亦未能幸免。记忆中最痛彻的,莫过于上断头台时,他们太傅府一家老小都被关进了大牢。
而眼下情势已容不得半分迟疑,若再任其发展,只怕又要重演那血泪交织的惨剧。
权倾朝野的薛亲王其势力一日不除,这江山便永无宁日。一山不容二虎,皇帝怎么会允许一个亲王权势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