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支言应了一声,瞧着他紧张的神色,安抚他,“我没事,你别担心,你的伤也很严重。”
她自己分明疼得指尖都在发颤,却还强撑着宽慰他。烛火映着她额角的冷汗,像碎玉般莹莹发亮。
她好像比他想象的坚强。
老医师捧着药罐过来,急声道:“公子快帮小娘子褪了外衣,老朽好清理伤口。”
然后又指着他染血的肩头道:“你这箭伤也得尽快处理,快把上衣
脱掉。”
薛召容微微一愣,看了看沈支言,沈支言也看了看他,二人脸上一红,都没做声。
屋内一时静极,老医师问:“你们不是夫妻?”
那些耳鬓厮磨的夜里,他……
老医师这话问得突然,让屋内二人俱是一怔,竟一时没有回上话来。
老医师细细打量他们的神色,这般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状,纵非夫妻,必也是情深意重的眷侣。
念及他们伤情严重,容不得多思量,老医师便对薛召容道:“公子且过来,让姑娘趴在你身上,老朽好为她缝合伤口。待处置完她的伤,再为你医治。”
薛召容缓了下神,应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侧卧的沈支言扶起,而后在她身旁坐下。
沈支言抬眸看他,撞上他的目光又垂下眼来。
明明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却像说到了什么尴尬的话一样,都闪躲着彼此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