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怕贵妃心伤,臣为大宋臣子,却不能坐视不理。”
贵妃:“陈大人是要与吾论是非长短吗?”
“非也。”陈允渡道,“接下此任后,师长亲友劝臣,说断不可行。臣与他们说有转机,而转机,正是娘娘。”
贵妃:“你接着说。”
“恕臣冒昧,转机并非指娘娘身体欠佳恐日后难给庇护,也并非娘娘被天下生民所动从而大义灭亲,这个转机,是娘娘对陛下的用情。”陈允渡道,“正如陛下怕直接处置了张家让娘娘伤心,娘娘亦不愿陛下为自己和张家伤神。”
贵妃没有说话。
珠帘后面的皇帝怔住了。
张惟吉心中对陈允渡这张嘴又抬高了一个档次。短短一句话间接哄了两个人,有嘴如此,何处不兴盛?
贵妃说:“汝倒是看的明白。不错,天下生民吾不可见,能令吾真正在意的,是陛下。”
顿了顿,她低声道:“自去岁年末,陛下已经三十七个夜晚不曾安眠。哪怕他在我面前,从不提起分毫。”
皇帝的眼眶酸涩,他隔着珠帘看着两人,手边忽地被递过来一方帕子,欲流的眼泪硬生生憋在眼眶,瞪了张惟吉一眼。
张惟吉:“……”